4,蠢人、蠢材、蠢货,我要的是全歼(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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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弘范用文天祥给儿子当磨刀石 瞭望兵说:“伪宋有四艘小海鳅船出海,投的应该是轻火弹,故而距离一里多,就烧着了”。 张弘范郁闷地对瞭望兵说:“下去吧,继续瞭望”。 孟祺恨恨地说: “吐鲁克这个蠢人,为了争自己的功劳,不惜破坏都元帅的计谋; 那个张世杰本来就蠢到家了,自己把自己的水道断了,现在船也连在一起,20万人,那几口井顶个屁用,听说已经吃了十来天咸水和干粮,他们早晚熬不住,再过几日饥和渴就能让他们不战自溃; 现在我们巡防外围,他们插翅难逃。 待到他们有兵抢粮抢水,我们兵不血刃,还捞一个好名声。蠢材、蠢材,要不是他是蒙人,必军法从事。” 张珪站起来:“爹,现在怎么办?那个狗娘养的吐鲁克……” 张弘范用刀叉起一只虾仁,慢慢咀嚼起来,吃了几口,沉声道:“形势比人强,说这些有的没有的,白费力气。海力,查查他们去追击了什么水客?那么重要,不惜违背军令?” 孟祺说:“大帅,无论如何,咱们要做些动作,虽然吐鲁克擅自追击,事出有因,不过咱们也不能让吐鲁克部陷入险境而不救援,否则愧对大汗,为今之计,帷幕已经被烧,恐怕宋人已经窥破行藏,全线突击,恐怕是唯一的办法,只是,是全力突进,还是以救援撤退,还需大帅定夺。” 张弘范抿了一口米酒,笑吟吟地看向文天祥:“文丞相天纵之才,允文允武,吃了些许某家酒菜,何以教我?” 文天祥也笑吟吟地,拱手施礼: “镇国将军(元十四年即公元1277年被授予镇国上将军的军阶)不杀文某,还赏赐了些精美的牢饭,文某感恩不尽; 虽然这些饭食都来自宋民宋食,不过呢,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我观蒙元战船蒙上帷幕,必然是想混淆视听,歌舞宴乐,实不足以蒙蔽大将,只可恨宋军没有大将。 天可怜见,你堂堂蒙元,四民等次,吐鲁克骄纵贪攻,已经失了先机,我猜你们原本是想用的纵火之法怕是难以奏效了,你蒙元只有战船400多艘,大宋战船连锁数里之遥,一两千搜之巨,又有床子弩、八牛弩、投石机,只要多设撑杆,多涂抹淤泥,你们火船如果不能意外突进,数量太少不能快速奏效燃起大火,那么你们每战船一艘要对战宋军三四艘,不容易取胜。 文某这顿饭,吃的倒是蛮开心的,来人斟酒,饮胜此杯。” 张弘范亲自端着酒壶,走到文天祥身边,给文天祥斟满米酒,文天祥也不遮袖子(在士大夫阶层文化中,这是一种很失礼、很粗鲁的表现,文天祥以此表示——你们活该),一饮而尽。 旁边海力等一干亲卫,皆怒目而视,张珪气不过: “爹,你是不是太重视文天祥了,这哪像囚犯?今后如果有人在大汗(蒙古元朝的统治者)面前给咱们下蛆,这是个说不清楚的毛病呀。” 张弘范听了以后,却仿佛喜不自胜,摇一摇手: “儿子,这就是你要学的功课,大汗那里,只要咱们这次胜的漂亮,全歼宋军,或者迫降宋军,就没有人能够歪嘴,爹考考你,是全歼宋军更好呢,还是迫降宋军更好?” 张珪看看他父亲,又看看文天祥,再看看孟祺,犹犹豫豫地说: “兵法云,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迫降更好吧,也显得咱手艺好,儿子可不是莽夫,不会为了军功损害朝廷整体利益。” 张弘范哈哈大笑起来,张珪窘迫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援似地看向孟祺,孟祺开口说: “少将军已经是少见的人杰,不过,要想登高一步,须知穷根溯源,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何也,因为兵事在军,更在民; 故《左传·成公十三年》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孙子兵法又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兵者,开疆拓土的目的在养民、富民、强民,疆土即开,兵者之责在卫国、卫民,兵来自于民,养之于民。 所以亚圣《孟子·尽心章句下》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 张珪听得已经头大,忙双手把住孟祺的手臂,即恳切又耍赖道:“孟师傅,您慢慢说些” 孟祺说: “少将军,一般人能够通读兵书战策,知晓练兵之法,能够观察天文地理山川形貌,计算辎重粮秣,战争消耗,了解敌国人情军事,会用计谋,那么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以做不错的将军; 但是要做到了解战争的根源、目的,知道战争该不该打,怎么打,即必须了解到,国家的战争,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无非开疆拓土,保护国民生产生活。 所以左丘明说国家的大事,在祭祀和战争; 孙子兵法说,兵事是国家的大事,直接涉及到国家兴亡存废,战事未完,则不能轻言胜败,战事即便胜利,带甲十万日费千金,久暴师则国用不足。 但是他又说兵外而国利者未之有也,这一点我们蒙元骑兵却实实在在是不一样的! 蒙古北边之地非常寒冷,无法种植,只能游牧,每到冬天,如果不能通过卖出牛羊获得生活物资,蒙古人就只能承受饥寒交迫,白灾一起(草原上大规模暴风雪,会掩盖地上的草木,导致牛羊没有食物冻饿而死,人也因此冻饿而死),千里雪沃冰封,那真是绝望呀,除了死亡,就是死亡。 所以蒙古人从小生活在马背上,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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