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魍魉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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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如同一双看不见的手,祂,无情的玩弄着大地上所有的生灵,一个人,或悲或喜,或爱或恨,或荣或辱,都早已在命中注定........

怜月百无聊赖,便伸手挑开马车的暖帘,目光透过尺许宽的木窗,看向外面,清晨的凉风,似乎一下子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吹走,她暗自思忖着,自己已经活了两辈子,五百年前已经死了的人,不知道为何却在五百年之后突然又醒了过来,难道真的是轮回血誓起了作用?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魔王也已经临世了吗?那他......是不是也已经穿过轮回,又回到了这个世间,.......一念及此,又想到了前世被他无情的背弃,不由的微微颤抖着,握紧了掌中的剑柄,指节都微微的发白了。

——乌云笼罩着天空,青翠的树木,在山风中缓缓的一动,一寸寸的向后驶去。

“姑娘,你瞧这外面的天儿多好,这花多红,草多绿。”金婆透过这尺许来宽的窗子,看着这外面天色,说道。

怜月抬头看了看天,浅灰色的天空压在头顶,没有一丝的光投下来,青翠的树木也都雾蒙蒙,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但也不想拂了金婆的好意,颔首说道:“嗯,还不错。”

“好个屁,外面天阴的沉沉的,你是瞎子还是怎么样?”赶车的银婆听到了车厢里她们的对话。

“有你什么事?赶你的车吧!”金婆皱皱眉,有点不满的说道:“我是看姑娘愁眉不展,才说两句笑话给姑娘听的!”

“呵,笑话,真是挺好笑的!”银婆嘟囔着,“我怎么有这么白痴的姐姐呢?”

“你........”

金婆被她说的一时结语,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气鼓鼓的一旁生闷气。被她们一闹,怜月的心里倒也舒心一些.........

※※※※※

初次走的路总是觉得特别长,驶离了热闹的集市,之后便是长长的,没有尽头的,狭长小路。今天换刘全赶车,云儿坐在旁边,手里甩着一条草当鞭子玩,跟着刘全学赶车,其余两人在车厢内休息。

“好热啊!”

宝义不知道怎地,只觉一把火,起自丹田,由内干烧,燥热难当。更兼身体一巅一荡,心中更加感到躁热无比,微微蹙眉,脸色通红,一时间心意烦乱。

只能唉声叹气的,如坐针毡。

云儿听见少爷唉声叹气,知道少爷自从昨天就开始不对劲,便打帘笼,问道,“少爷怎么了?我看你自从昨天就不对劲了,有点神不守舍的,别是路上不小心,撞上了什么脏东西,丢了魂吧!”云儿眨着两只小眼睛,言之凿凿的说着。

“没你的事!”

薛宝义一听,云儿居然把那位姑娘叫做“脏东西”,不快的回了一句。

云儿无缘无故的被少爷骂了,心中老大不快,只觉得少爷不像往日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他又还不了解男女之情,便摇摇头,嘴里嘟囔了句:“还说不是撞见东西了,说话都不一样了。”之后无趣的又坐回去,跟着刘全学赶车。

枣红马仍在路上,嘚嘚地,不紧不慢地小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晃荡到下一个村镇。

天上的云,像铅块一般压下来,昨天下的雨还没有干,路上虽铺了石子,但还是泥泞的很。

云儿学了一会赶车,也便没了意思,刘全仍是一丝不苟的赶着车。云儿只觉无聊的紧了,便也进了车棚,他见少爷这两日心中不悦,便想着变着法哄少爷开心,他将门帘挑开,给少爷讲解沿途的风光,但道路两旁除了树木,也着实没什么好看的。云儿也觉得无趣,便讪讪的住了嘴。

薛宝义心中只管惆怅,并没有理会云儿的浑说。

云儿也觉得自己无趣,他只觉这些年,头一次在少爷面前这么局促,他在身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忽然间触到了身上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拍了拍脑门叫道:“怎么忘了这个!”说话间,从怀里取出一个木头弹弓出来,他在薛宝义眼前一晃,道:“少爷!你看,我给你打个雀儿下来!”说着,便找个石子放在牛津皮条上,随后拉满了弹弓,倏地石子射出,啪地!竟然真的射中了一只路过的麻雀!

薛宝义不忍随意杀生,想阻止他可“别......”字还没出口,云儿已经将拉满的弹弓松手,那石子倏地划过天际,啪地击中了一只小小的麻雀,麻雀被石子击中,负伤在空中晃了两晃,直往下坠去,坠到半空,那小东西强做挣扎,扑棱扑棱翅膀,左摇右摆的飞了起来。

“云儿!为何无故伤它!常言道: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

薛宝义心情本来就差,见云儿为了取乐,射杀这小雀儿,便严厉的呵斥了一声。

云儿瘪着嘴低下了头,心道:“今天不知道犯了什么邪了,我说什么,少爷都骂我。”可嘴里却不敢抱怨,只得口里称是,他毕竟小孩心性,他一面嘴里应着是,提溜提溜的小眼睛,不住偷偷的瞥着刚才被自己击中的麻雀。

只见那只负了伤的小麻雀,似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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