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1 / 2)
然而希泽尔却再一次蹒跚地站起来,他把双剑交叉,挡在脸的前面,开始向怪物飞快地冲去。
用金属尽可能吸收音波转化为震颤吗?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维兰瑟制造的缝合怪有一定智能,它清楚现在不是很好的机会,于是并没有发起俯冲,希泽尔用剑抵挡也只是略微降低损伤,音波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总会受到影响,怪物一定会等到他精神恍惚再攻击,否则就一直飞在空中,绝不冒险。
“他想做什么?”
“跳起来攻击吗?那个位置不可能跳的到!”
“他昏头了吧?冲刺太过了!”
不对。
维兰瑟眯了眯眼睛。
只见希泽尔从怪物正下方穿过,三步蹬在墙上高高跃起,在他力竭快要坠落的时候,将右手的剑用力插在墙上,再借力狠狠一跃。
剩下的不用看了,维兰瑟已经知道了结果。
自然界中,只有蜂鸟那样灵巧纤细的构造才能在空中悬停转向,她在设计V型时候并未赋予它这个功能。和绝大多数大型飞行生物一样,V型只能向前飞,作一个U字型转弯,才能调转方向。
但这显然是来不及的。
希泽尔飞奔到V型身后,凭借极快地几段跳跃飞到空中,从背后将V型斩杀。
随着沉重的闷响,V型与希泽尔一同坠落到地上,怪物的头被劈成了两半,一截满是发声孔洞的长舌弹跳着;而细长的精灵男性再也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捂着头蜷缩起来,他的眼睛、耳朵、鼻孔纷纷流出血液。
刚才被音波擦了一记就忍不住呕吐的学员目瞪口呆:“为什么他要这么拼命?这只是练习不是吗?”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维兰瑟难得与他们看法一致。
他之前一直挨打应该是在分析V型的弱点,能在这么短时间看破V型的缺点,制定出战斗方案并付诸实施,展现了极为优秀的战斗直觉和临场反应能力。如果一切的起因不是出于他自作主张,维兰瑟甚至想要给他奖赏。
无论如何,今天是令灰焰组的男性们难以忘怀的一天,罕见的法师教官、她制造出多种多样的缝合怪,以及那个有着不合实际的纤丽外表,打起来不要命的插班生都让他们有了深刻的印象。
“喂,去不去放松一下?”下课后,雷纳笑着对斯库利说。
“今天就算了。”斯库利为巨剑涂抹上养护油,温柔地放进剑鞘。他知道友人说的是什么,在这个城市见不得光的地方,有一些隐藏的娼馆,在里面服务的都是败落后被除名的前贵族女性,收费算不上特别贵,即使平民,攒一段时间也可以进去快活一次。毕竟她们从来都是带着手铐脚镣,一天无论来多少客人,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斯库利知道,战士学院的学生有几个闲钱的,不少都是那些销金窟的常客,倒不仅仅是解决生理需求,更多的则是要发泄压力。黑暗精灵必须要靠野心和憎恨才能支撑自己不断前行,对于支配他们,随意生死予夺的贵族,他们服从着,也仇恨着,有时候也要让过于强烈的情绪得到宣泄,才能继续麻痹自己,顺从于女暴君们的统治。
败落的前贵族,不也曾经是贵族吗?
“怎么了?今天你的公会不是没有为你安排工作?”雷纳还不死心。
“不是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再打磨一下武技,否则下次还和今天一样。”斯库利看了友人一眼,“我和你不同,如果无法适应任务的强度,我就不能在这个城市活下去。”
“好吧。不过我们都是相同的,只要在安杜斯,平民始终是平民。”雷纳知道友人家中的情况,他无可奈何地摊手,“不管怎样,祝你好运,我阴沉的挚友。”
“都是相同的吗?”斯库利喃喃自语。
在安杜斯,所有出产食物的菌菇农场都属于执政家族,平民只有证明自己能够为这座城市服务,以劳力换来金钱,才能购买价格高昂的食物,否则必然饿死。也正因为如此,平民间的家族成员关系比贵族家庭更加紧密,他们由血缘结合在一起以便互相照应,避免在生病失去劳动力时面临食物和饮用水的短缺。
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某个小贵族以鸡毛蒜皮的理由献祭给蛛后了,好在他母亲有不错的剑技,隔三差五可以为路过的行商提供保镖服务赚取金钱。在积累了足够多的旧伤后,他母亲不免动作有些迟钝,佣金也大打折扣,于是斯库利就在学习之余,在佣兵工会注册,打打零工。
据他所知,同学中有许多都在课余做一些“兼职”,满足日常开销、修补损耗的武器护甲、购置伤药……这些都要花钱。武技好的可以当保镖、佣兵;容貌英俊的可以为某些女贵族服务,算得上来钱快的行当,当然,这份工作也绝不轻松,常常买(和谐)春的女性通常都有性虐倾向,斯库利就见过好几次有同学带伤上课,严重的连站都站不稳。
雷纳的情况比他好,这位友人出身商人世家。在安杜斯,没有背景的商贩往往是上流社会敲诈勒索的对象,雷纳的家族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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