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2 / 3)
山头,就可以将他们挡住,这是姜灼华逃跑的最好时机。
念及此,叶适在姜灼华耳畔叮嘱道:“等一下,你握紧缰绳,若是实在颠簸,就抱紧马脖子,千万别从马上掉下来。一定要小心,你别担心我……朕是天子,有真龙之气护体,不会有事。”
又从靴中拔出防身的匕首,交给姜灼华:“拿好防身。”姜灼华伸手接过。
眼看着就要到前面山头了,叶适看着姜灼华的侧脸,心底涌起强烈的不舍,一旦死在昆山,这恐怕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是自己的选择,无论走到哪一步,招来什么样的后果,他都不后悔!
叶适目光紧紧望着姜灼华,一手忽然松开缰绳,摸上姜灼华的脸颊,将她脸转向自己,而后侧头俯身,在她艳红欲滴的双唇上重重吻了下去。
情况本就危机,叶适忽而落下的这个炽热的吻,更是叫姜灼华心底一颤,完全没想到叶适会在这种时候亲她。
骏马驰骋颠簸,唇齿时不时地相撞,微有些吃痛,然而叶适就像是着了魔一半,吻着她不放,柔软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死死纠缠在一起。
他的吻用力而又激烈,就好似死刑犯临别前享受那一桌的盛宴。谁也没有闭眼,就这般看着彼此,这一刻,姜灼华在叶适的眸中,看到了浓郁的不舍,这叫她心底不由起疑。
容不得姜灼华来不及细想,叶适忽然松开她,勒马停下,调转马头朝向森林深处,而后自己下了马,将鞭子交给姜灼华,复又深深忘了她一眼,而后抿唇狠下心移开目光,重重在马屁股上用剑鞘一打。
骏马便带着姜灼华跑进了林子里,叶适则继续沿着小路往前跑去。
马超前跑着,姜灼华却一直转身看着他,凤眸里满是担忧,夹杂着疑色,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哪里说不通,有猫腻。
随着危险的离去,姜灼华的思路渐渐恢复了清明,真相顺着她心间那一点点的怀疑,慢慢撕开了叶适编造给她的美丽谎言……
叶适靠腿,如何跑得过文宣王等人的马,不多时,叶适身后,便陆续出现骑马赶来的武士。
其中一人从侧面骑着马超过他,拔出剑,在经过叶适身侧的瞬间,调/戏一般地在叶适右臂上划了一剑。
叶适眉心一皱,不由伸手捂住了右臂,十几个人,很快便将叶适团团围住,叫他无处可去。
叶适强忍着臂上的疼痛,拔出了手中的剑。
二十五六岁的文宣王,忽地勾唇一个冷笑,见叶适已经无路可逃,便从马上下来,众人见此,也随行下马,各个拿着剑,剑尖对着叶适。
文宣王朝叶适走进两步,不由嘲讽道:“本王这还是头回见,一个人也不带,就出远门的皇帝。”
前些日子,司徒趁着皇帝生病,将他救了出来,并让他前往司徒势力范围内的姑苏一带。他的大部分羽翼,已被叶适铲除,出逃时,身边仅剩下十几个过去养的死士。
本以为他已经穷途末路了,此次出逃,只要能保下性命就已是不错,可万没想到,在武陵郡换马的时候,竟然叫他在当铺里,见到一个小混混拿着一枚私印来当。
那私印,一看就不是民间之物,他拿来一看,当时就激动得险些仰天狂笑出来,这可不就是永熙帝叶适的私印吗?
他忙问那个小混混持此私印的人长什么样,听那小混混一番描述,便确定是叶适无疑。
他这才反应过来,永熙帝病重是假,假借生病出宫才是真。这可当真是天赐良机,直接在外面找机会杀了永熙帝,回宫直接报他病逝,然后登基称帝。
文宣王在武陵一带找了好些时日,终于在三日前,在姑苏城见到了叶适,因为并不清楚他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证明身份的东西,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还带着侍卫,观察了好几日,才发现叶适身边空无一人。
他本来是打算,在叶适回京的路上,挑个郊外动手,哪知居然走之前还带个女人来昆山,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苍天有助。
“哈哈……”文宣王一手捏着手腕上的护腕朗声笑起,复又道:“真想不到,英明神武的永熙帝,居然能干出如此蠢笨的事情来。”
文宣王唇边的笑意愈发森寒,他眸中冒着如火焰一般熊熊燃起的恨意,咬着牙对叶适道:“你伤我母妃,杀我父皇,拿走本该属于我的皇位!叶适,今日,我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说着,文宣王对身边属下,轻描淡写道:“砍他腿,用力不要太重,省得死得太快。”
那人闻言,持剑上前,朝叶适大腿上刺去,叶适持剑抵抗,然而,他的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如何能与文宣王的死士相较,没过几招,便被人挑飞了剑,顺势在他腿上划下一剑。
叶适眉心一蹙,太阳穴上青筋绷起,单膝跪倒在地,他咬着牙,复又站直身子。
文宣王正欲下令刺下一剑,却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忙回头去看,谁知尚未来及看清来者何人,便见一片什么东西朝他洒来,迷了一眼睛,当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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