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她的母亲(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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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又懂事的好姑娘崛越真在操场最边缘的医疗室驻外站点, 趴在桌面上看运动会开幕式, 头顶巨大遮阳伞落下的阴凉盖住她整个人,蔽开刚刚炽热发白的初夏。
转生为人类后, 她一直有些病态的迷恋日光落在肌肤上的温暖感, 毕竟是以前不曾拥有的资格。趴姿懒散,像是没长骨头的崛越真伸出白嫩如藕的手臂,跨过阳伞反射紫外线的保护范围,看光斑映在手背上。亮亮的,闪闪的, 暖暖的。她餍足地眨了眨眼,莫名觉得有些开心。
场外雄英学子与观众席上的聒噪与她无关。
眯着眼眺望了会儿青春飞扬的操场, 旷野四下,全环绕音响里是[声音英雄]布雷森特·麦克和[消除英雄]相泽消太的声音, 两人是一年级赛场的专属解说员。崛越真从相泽那有气无力的声调和消极音线就可得知黑发男人有多没干劲, 一如她当下。如果能参赛的话,倒还能寻找些乐子, 可惜她被禁赛,完全无缘了当前眼皮子底下最好的舞台。
抬手捂住后颈, 崛越真枕在手臂上, 歪头看到了开台上并排挨着坐的绘理和欧尔麦特。早就想来现场的绘理先斩后奏, 联合俊典套路她, 随身书包里装满了崛越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俊典一起买好的零食。崛越真懒得跟小孩子计较这个。她只是有些疑惑什么时候绘理和俊典的关系这样要好了。银发编起的小姑娘此刻正双手搭着头顶草帽帽檐, 眼睛亮晶晶的寻找赛场上的绿谷出久, 她跟她的绿谷哥哥非常要好, 同爆豪胜己只远远打过照面,没说过话。
而以日常消瘦状态出席,坐在绘理旁边的金发英雄则唇边含着柔软弧度,湛蓝色的眼睛同绘理一样紧紧黏在赛场之上。崛越真知道俊典一定是在看出久,他的宝贝弟子。
绿谷和欧尔麦特在运动会前就私下谈过话,崛越真知道俊典想要藉此机会告诉世界——下一代的All Might,和平象征的新芽已经横空出世了!
也是因此殷殷期望,绿谷这段时间的压力大到失眠。
无声无息地盯了欧尔麦特一会儿,在对方察觉她的目光前又恢复了视线朝前的平趴姿势。脸颊蹭着冰凉的桌面,散漫的打了个呵欠,崛越真面上不显,实际上内心几经波折。她刚刚其实有点不开心,因为觉得绘理和俊典像是一对父女。但之后视力绝佳的她又看到俊典不太好意思的揉着绘理的小脑袋,跟旁边问他“这是谁?”的雄英教师们解释说,“是家里的小侄女……”时,心情又蓦地变好了。
隔得那么远,她全靠解读唇语得知了这样的谈话。心情起伏波澜维系于一个人的感觉并不糟糕,崛越真忍不住弯弯眼睛,满足的窃窃偷笑。但福祸兼行,大概是因为之前联想到了父女关系,以至于后来无所事事,崛越真太过无聊的伏桌趴睡过去后,梦到了她绝对不想要再见到的男人。从伦理来讲,应当是她父亲的混账家伙。
崛越真鲜少回忆自己过去。
尤其在接受了人类的新身份,选择称呼崛越夫妇为爸爸妈妈后,她甚至很少会再自主地想起有关夜兔春雨,有关夜兔帝国,有关星际星球的诸多往事。偶尔挑起思绪,也大多是她以绝对强大势力而在各星球星系作威作福,霸道狂妄地日天日地所揽获的滔天财富,继而不得不感概下自己如今真的是太过贫穷了。
至于感性的温情……如果那些在她身边,为她统治星际的野望献上了生命,死了一茬又来一茬的下属们同她之间维系的那份不太苛刻严格的上下级关系也能称之为「情谊」的话——弭真死后,转生为崛越真后,还能模糊记得的脸庞也没几张了。
于崛越真来说,过去没什么能称之为幸福的事情。快乐与欢愉倒是有不少,但大多是在痛快啖肉饮酒,畅快淋漓的酣战杀死敌人之后。都是些建立于暴力之上,麻木神经的短暂寻欢作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崛越真登基为王的前半段人生都不为自己所控,不为自己而活。崛越真在梦里,回到了她曾经只填充有腥臭血水的小时候。
那时,她是夜兔。那时,她被叫做弭真。
那时,她为了活下去,为了吃饱什么都会做——
弭真曾一度宣称自己父母双双战亡,她是孤儿,是被春雨海盗团的成年夜兔同族们施舍几口残羹冷肴,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但这并非真实,只是弭真不想因自己身世而惹出太多麻烦所编造出的虚假谎言。而谎言说太多遍,说太多年,有的时候她都恍惚觉得事实即是如此了。
弭真的父亲,一个来自弭真从未到往过的河外星系物种,弭真甚至怀疑是否能将其视作[有机生命体]的存在。以「阿修罗(Asura)」为名,是从潘洛斯星球(Penrose)内部的阿尔塔纳诞生出自我意识,继而仿造其它星球上的有机生命体塑成了实际肉体外形。据说在阿修罗踏足银河系前,河外星系其它星球的阿尔塔纳就被他掠夺殆尽,全成了他力量的一部分。
即便弭真后来傲于至高金光的星际王座,牺牲夜兔帝国千万亿军力和自我寿命手刃了阿修罗,她也依旧对生父的过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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