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欧尔麦特（2 / 4）

崛越真血红双眸中漾漏出些许病态与狂意。她很吃这一套，无关风花雪月的一种曼妙心情在心里蔓延开来。

“你不希望我杀了敌人。”

舔了舔唇畔，被金发最强英雄的微笑治愈，恢复了丁点说话欲望的崛越真一点也不逃避与欧尔麦特此刻妄图欲盖弥彰的。他们彼此的理念冲突。心怀正义与仁义的NO.1英雄是如何想的，崛越真很清楚也很尊重，可不代表她会因为「喜欢」和「爱」而迁就这位伟大英雄。

“你不喜欢我杀人。”

崛越真的过分直率让欧尔麦特怔了一下，但随即仁慈而有原则的金发最强英雄点了点头，他并不否认这一点。虽然采取了虚伪而狡诈方式阻拦了崛越真继续那比Villain还要残忍冷酷的恐怖暴行，可欧尔麦特心中是痛恨这一点的。崛越真做得事情即便是邪恶是错误的，他也不想利用她纯粹无暇的感情来牵制她，这种行径是有悖英雄道的傲慢和愚妄。

“是的。”

“你我都没有资格决定他人的生死。”

正义到不知变通的死板。崛越真一双血眸眨也不眨的端详着金发最强英雄五官硬朗的面容，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理解，眼前这个强大男人为何会有如此高圣觉悟和宽宏胸襟。

尤其是他现在。

在不笑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让她想要扑噬他的灵魂，吞肉吮骨。从此不再将他视作一生所爱，而是非常强大而可口猎物的冲动。这样想着，崛越真便忍不住咬唇舔牙，红瞳里掩不住幽幽贪婪。再过自律理智的夜兔也不能无视本性的咆哮，她自然也是如此。

“即便他们要杀死你，也不可以？”

“即使我被杀死，也不可以。”

金发最强英雄非常严肃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

“可是我不想要你被他们杀死——”

“我不会被Villian杀死。”

欧尔麦特斩钉截铁的向崛越真如此承诺。

“可他们的存在还是很碍眼，果然还是杀掉才好吧。”

“那么，崛越少女你将成为我的敌人。”

崛越真因金发最强英雄的决绝感到困扰。

“……如果我们变成敌人。”她回复此话的表情不变，冰冷话语里也不闻难过与悲伤，“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杀死你。”敌人是必须被杀死，不能够放过的。崛越真的人生信条永远如此，是比她对欧尔麦特的爱意还要坚韧顽固，流淌向未来的永恒。

“是否要成为敌人的选择权在你手上。”

表情刚硬严厉，欧尔麦特任由崛越真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是崛越真总要面临的人生岔路口，无论如何粉饰太平，向后拖延也无法逃避掉的。如果可以，欧尔麦特并不想要在这里逼迫崛越真的抉择，亦正亦邪又不受控的崛越真如果选择听从本心——那这将是如今这个光明与黑暗的平衡已经惴惴不稳，隐隐有失衡趋势的超人社会所无法承受的又一重担。

这也是为什么欧尔麦特会在战场上将敌人抛在身后，走向崛越真。现役最强职业英雄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引导崛越真向善，让她一点点学会以英雄的方式来思考。可方式不敢操之过急，手段也不敢太过强硬，而是将一切掰碎在小姑娘面前，让她自己挑挑拣拣。

而有一点，欧尔麦特向迷恋自己的崛越真表述的很清楚：他不会答应和选择了英雄侧的崛越真交往相爱；而选择Villain侧的崛越真，也绝不会有任何同他在一起的机会和可能。

“……”

被金发蓝瞳的男人信任，交付在粘腻血水的手心里的选择权湿冷。崛越真顺着欧尔麦特的话，红眸下移看了看自己被温柔干燥的大手接触的那一小片肌肤，她身上不知谁的血渍蹭到了金发最强英雄手指上，非常碍眼。崛越真想帮他擦拭掉，可断掉的右手趁不上气力。

“不想要成为敌人……”

无奈只得放弃体贴，重新望回欧尔麦特硬朗英俊脸庞的崛越真摇了摇头，她唇边虽然仍勾不起弧度，可身上也比方才多了缕如风柔软。欧尔麦特因她的选择感到开心，也从心底松了口气。一直存在的忧惧消散，使得他能够此时安心的回到战场去面对敌联盟。

金发最强英雄松开小姑娘的左腕，夸奖意味的揉了揉她发顶，然后便将一身血腥，指缝残留肉糜的冷漠小姑娘留在这处，转身重归战场。而似乎放弃杀戮的崛越真乖乖站在原地，安静的目送欧尔麦特走向Villain的背影。

冷漠白皙的娇美脸庞在同欧尔麦特一步步拉远的距离中，终于回忆起该如何微笑。凉薄无色的唇畔轻轻一扬，凝出恬静温柔的弧度。她也是在这时，在这里才潘然醒悟自己同欧尔麦特维系的关系并非全是爱情这样浓稠的感情，还有些更复杂更沉重的。

“可是呀，如果终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变成敌人的话，就只能让这颗美丽而富饶的蓝色星球为俊典殉葬啦~”已经走远的金发最强英雄并没有听到崛越真这后半句，危险极致又毛骨悚然的喃喃自语。这才是崛越真的选择，是她对存在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