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幻想出短篇三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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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得难受。她没办法用虚伪的谎话来哄骗魔理沙,但是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难道要说“对,你说的都对,你的理想不切实际,趁早放弃吧”这种话吗?不,尽管她非常可耻地承认,她打心底里就是这么认为的,但她说不出口。

所以她啥也没说,一把将魔理沙搂进怀里。二人在月下相拥,直到泪水流尽。

(二)眼睛

这是纳兰暝开车去医院接凯欧迪斯的时候,四处闲逛的射命丸文的见闻。

“喔,现世的医院就是不一样,高端大气上档次。”

文端着相机在医院的走廊里四处乱拍,尽管周围的人都用关怀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着她,她却毫不在意,自得其乐。

她收起了翅膀,外表上看起来跟个普通的女青年没啥区别嗯更正一下,普通的**女青年。

文拍了一阵子,随手推开了一扇挂着“203”号门牌的病房门,走了进去。至于她为啥要进这间病房大概是因为房号读起来顺口吧?

“打搅一下,随机采访!”

进了屋里,她倒是毫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往那儿一站,对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一通连拍。还好这是病号,换成别人,估计要爬起来揍她了。

这203号房是个单间,躺在病床上的是个苍白瘦削的中年男性,头发剃得精光,身上插满了管子,管子的另一端连接着各式各样精密而又复杂的仪器。床边的小桌上,摆着有些枯黄的花篮与一口没动过的果盘。

这男人挂着一脸无奈的微笑,看起来倒不是很生气。当然,也有可能是身体过于虚弱,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位先生,请问您生的是什么病呢?”

拍完了照片,文收起相机,拿出本子,一边提问,一边做起了她的采访笔记。至于做这个采访的动机嘛完全,就是心血来潮!

“胃癌。”

“是嘛,胃胃什么?”

握笔的手,与文脸上的笑容一同僵住了。

“胃癌,晚期。”那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对于自己的病情,他似乎毫不忌讳。

“这样啊”

文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她收起了笔记本,还有笔。

“你是一名记者?”那男人问道。

“算是吧。”

“那咱俩也算同行了啊!”

“你是做啥的?”

“旅行摄影师,”男人说道,“我走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拍下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照片,甚至还得了普利策奖。”

“是吗,那可厉害了!”

这是真心话,要知道,跟那些玩票的八卦狗仔不一样,文可是有专业素养的,她是幻想乡里少数知道“普利策奖”是什么玩意的人之一。

“哈哈!”男人干笑了一嗓子,继续说道:

“不过,到现在,我的摄影生涯也快走到尽头了。医生说我时日无多了,但我觉得他在放屁。”

“为啥?”

“我已经签了协议,死后捐献所有健康器官。我是快死了,但是有人会替我活下去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散发着充满生气的光芒,就好像他不是个癌症晚期患者似的。

“但是,”忽然,他话锋一转,有些消沉地道:

“有一样东西,我捐不出去,或者说,找不着值得托付的人。”

“那是什么?”

“那边那个包,”男人指着床对面的桌子上的一个小黑包,道,“能麻烦你打开看一下吗?”

文便照着他说的,走到桌前,拎起那个小包,打开一看,却见里头躺着一台单反相机,徕卡的,外形为复古设计,却是正儿八经的数码单反相机。除此之外,那里头还装着各式相机配件,内存卡、遮光罩、充电器、备用电池,以及几个镜头。

“这是”

文扭过头,一脸茫然地望向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那是我的眼睛,或者说,比眼睛更重要的东西。它陪着我走过了无数个国家,无数个日与夜,它见过的东西,比我双眼所见的还要多。我的眼角膜,只要有人需要,便可拿去,但这台相机,我希望它能落到合适的人手上。”

“所以,我问你”男人正色道,“你能继承这只‘眼睛’吗?”

“我?”文指了指自己,有些惊讶地道,“为什么是我?咱俩今天第一次见面,对吧?”

“我可很久没见过你这样的记者了。”男人说着,脸上挂着意味颇深的笑容,“我跑过战地,在荒野里迷过路,甚至采访过世界上最凶恶的大。能活到现在,最终被癌症带走,全靠敏锐的直觉。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能看见,比我这一生里所看见的,更加离奇、更加怪异的景色。”

“现在,能告诉我,你愿意接受它吗?”

“那自然是,非常乐意的!”

(三)假花

这是纳兰暝与风见幽香刚到现世的第一个晚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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