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三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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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和叶逢春听茅书生如此一说,心中都是一凛,只是两人都是城府极深之辈,虽然心中惊愕,脸上神情并无变化。慕容丹砚乍一听说逃到扶桑国的白莲教教众已有数万,心中也是一惊,只是转念一想,咱们到了白莲山庄之后,虽然看到许多庄丁,可是加在一起也不过几百人,哪里会有几万名白莲教教众为茅家效力?想来茅书生故意在咱们面前胡吹大气,想要让咱们心生忌惮,不敢与他为难。此人说话虚实难辨,当不得真。念及此处,慕容丹砚对茅书生越发鄙视,暗想这个家伙敢孤身前来与叶逢春见面,确实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只是他久在扶桑国,见识浅陋,以为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来对付咱们,便能让咱们俯首帖耳,任由他驱使。哼,此人既聪明又愚蠢,使出如此手段,只能徒增笑柄罢了。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茅书生接着说道:“我茅家先祖历尽艰辛,逃到扶桑国隐居,既要提防朱元章派人追杀,又要与扶桑国官府周旋,还要提防强盗响马劫杀,可以说是步步荆棘,屡次陷入绝境之中。说句实话,先祖最初来到扶桑国,确实想过积蓄兵马和军械粮草,有朝一日杀回中土,斩杀朱元章,为死在他手里的白莲教教众报仇雪恨。只是在扶桑国苦心经营了数十年,虽然小有成就,但是在扶桑国官府的压制之下,要想聚集起一支大军杀回中土,势比登天还难。何况朱元章做了皇帝之后兴兵北伐,将鞑子赶出中原,百姓只知道朱元章起兵反元,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是以视朱元章为大英雄、大豪杰,而知道朱元章能够驱除鞑子,夺得天下,全仗着白莲教、明教和弥勒教支持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何况就算有人知道此事,顾虑到身家性命,却也不敢将事实说出来。朱元章已经坐稳了龙椅,就算茅家先祖率领白莲教教众打回中土,百姓也不会拥护茅家,反倒会将茅家视为乱臣贼子,群起而攻之。到了那时,只怕茅家子弟会尽数死在中土,匹马不能逃回扶桑。

“茅家历代先祖苦心筹划,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自然是心有不甘,不过为了族人的安危,最后还是断了重回中土的念头,打定了主意要在扶桑国藏匿下去。从此茅家在扶桑国开枝散叶,族中子弟有的到扶桑国朝廷做官,有的在扶桑国各地做买卖,几十年下来,茅家在扶桑国官场的势力越来越大,生意也做得甚是红火,再也不打算杀回中土与朱元章争夺天下。那些依附于茅家的白莲教教众散布于扶桑国各地,有的做了扶桑国官府的官吏,有的做了富绅豪强和商人,也有的甘于平庸,做了农夫、渔民、樵夫。历经几代之后,许多人已经不知道祖先曾经是白莲教教众,甚至很多人连自己是汉人的后代都不知道。”

茅书生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不过忠于茅家的白莲教教众仍有不少,其中有人已经当上了扶桑国朝廷的大官,也有人成为大名家的家臣,他们秉持忠义,不忘旧主,仍然自认为是茅家的臣子。也幸亏有这些忠义之士鼎立相助,茅家才能历经艰险而不倒,族中几位子弟被扶桑国朝廷简拔为重臣,受封爵位,一时之间风光无俩,势力极大。

“只是茅家崛起之后,不只招来政敌围攻,还引来了别有用心之辈的觊觎。茅家族长既是茅家一族的首领,亦是白莲教教主,此事极为机密,除了历代茅家族长和几位族中德高望众的长辈之外,也只有白莲教中的四大长老和十三位堂主知道。这些人都是忠义之士,自然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只是他们也有妻子儿女,虽然自己不会泄露秘密,但是百密一疏,不经意间让家人知道了些许消息。虽然有人为了保住秘密,不惜将亲人朋友杀掉,但是有关白莲教和茅家极有关联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只是扶桑国离着中土千里万里,别说扶桑国官吏、百姓对白莲教一无所知,就是那些迁至扶桑国的汉人对白莲教也极是陌生。是以虽然听说了茅家和白莲教的传说,却没有几人相信。

“昨日茅某已经向叶大掌柜和厉公子、穆公子说过寿王府的来历,各位自然知道三代寿王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只是时运不济,老寿王暴病身亡,第二代寿王郁郁而终,这位第三代寿王比前两代寿王野心更大,一心想着重振寿王府,夺回权柄。若是茅某猜得不错,他甚至还想着取代扶桑国王族,自己做扶桑国国王,扫平扶桑国各地大名,一统扶桑国之后,再兴兵西征,夺取大明江山。”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听茅书生说到这里,心中都是悚然一惊。叶逢春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庄主大人此言未免太过牵强。叶某在扶桑国居住多年,此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寿王这一号人物。若是寿王真像庄主大人说得那般厉害,叶某岂能一无所知?何况就算京城之中有这样一位野心勃勃的寿王,要说他一心想着夺回权柄,重振寿王府,倒也并不稀奇,即便说他想要谋朝篡位,自己登基坐殿,做了扶桑国国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要说此人竟然盘算着兴兵西征,夺取大明江山,岂不是太过荒谬,让人压根不敢相信?”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叶逢春反驳茅书生,心中均想,茅书生又提起寿王,说他不只要做扶桑国国王,还要统率大军西征,夺取大明江山,无非是因为咱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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