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六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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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各怀心思,嘴上说话倒是颇为客气。客套了一阵子之后,丁观请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坐在上首,自己和叶大掌柜在下首相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说话越发投缘。丁观笑着说道“在下已有数年没有来到这里办事,此番前来,码头确实要热闹了许多。只是码头西侧的一表堂竟然消失不见,不免有一些奇怪。”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不晓得一表堂是什么地方,是以听丁观说完之后,两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不由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尽是疑惑。叶逢春苦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别说丁先生不晓得,只怕来到码头做买卖的人都不晓得。在下一直住在码头上,对于此事倒略知一二。约摸在一年半之前,也是这样一个漆黑夜晚,一表堂突然烧起了大火,将三进院子烧成了一片白地。堂中二十七名僧人一个也没有逃出来,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藏经阁中的经卷和文书也烧得干干净净。这倒应了佛家一句话,叫做出家人四大皆空。和尚们每日诵经礼佛,人人想着死后到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只是牵挂太多,始终无法升天。想不到一表堂中一场大火,倒让二十七名和尚去了西天。”

叶逢春说完之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这才知道一表堂竟然是一座寺院,暗想一场大火烧死二十七名僧人,确实是一件大惨事。只不过这座码头被四家大名掌控,扶桑国朝廷鞭长莫及,扶桑百姓又甚是愚昧,想来知道这件惨事之人不多。难怪丁观这等手眼通天之人,也不晓得一表堂去了哪里。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丁观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一表堂住持四阶大师乃是一位得道高僧,想不到竟然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着实令人悲叹。在下每次前来,都要去拜访四阶大师,想不到此时已是人鬼殊途,再想聆听大师教诲已不可能,悲哉,悲哉!”

丁观话音方落,叶逢春接口说道“四阶大师精通佛理,确是一位了不起的高僧。以他的学识,即便领袖扶桑国千百座寺院也并非难事,可是他偏偏隐居于一表堂,任凭扶桑国朝廷和许多大名重金相请,始终不肯离开此地,实有难以言说的苦衷。”

丁观听叶逢春如此一说,心中大感好奇,口中说道“愿闻其详。”

此时叶逢春已有了几分醉意,说起话来少了许多顾忌,是以丁观说完之后,他打了一个哈哈,口中说道“长夜漫漫,老友相逢,一起谈天说地,乃是一大乐事。既然丁先生想听,在下不妨将此事的缘由说与先生。只是此事乃是山野村夫口口相传,其中荒诞不经之处甚多,当不得真。”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不过叶某在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位隐居于扶桑国的汉人宿儒那里看到了一部册子,册子中记述了一段奇事,与一表堂大有干系。”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叶逢春如此说话,心中大感好奇,纷纷放下了酒杯,静听叶逢春说话。叶逢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提到这段奇事,还是在咱们大明朝立国之初,永乐皇帝继位不久之时。其时正是靖难之役之后,天下虽然初定,不过朝廷之中暗潮汹涌,忠奸难辨,许多忠于建文皇帝的臣子仍然蠢蠢欲动,打定了主意要伺机揭竿而起,推翻永乐皇帝,扶助建文皇帝复位。”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丁观没有想到叶逢春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都是悚然一惊,暗想一表堂不过是扶桑国一座寺院罢了,又怎么能与百年前的靖难之役有关?三人各怀心思,静听叶逢春讲述往事,心中都是疑云大起,忐忑不安。听着叶逢春讲述往事,三人越听越是心惊,一个个汗流浃背,心中惊恐之极。

“我的妈呀!”

胡掌柜看着一道闪电在眼前划过,不由尖叫了一声,然后便是“喀喇”一声巨响,一个霹雳仿佛就在店门外响起,吓得胡掌柜不由哆嗦了一下。待他醒过神来,立时怒气冲冲地对躲在柱子后面的小伙计吼道“还不快去关门!没看到就要下雨了么?!”

一大早天就阴沉沉的,过了午时更是电闪雷鸣,眼看一场大雨便要到来。依照胡掌柜的打算,本来想早早关门打烊,但是店里偏偏来了五个大汉喝酒叫菜,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胡掌柜心下虽然颇不高兴,但是看到那几人腰间悬着刀剑,心中惊惧,只好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胡掌柜的小酒馆离着崖山镇约摸十余里,是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但是这里乃是前往崖山镇的必经之地,是以酒馆的生意颇为不错。胡掌柜给两个儿子都娶上了媳妇,自家又雇了两名小伙计帮忙,打算攒够了银子之后,在崖山镇买一栋房子。

小伙计眼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心中惊恐之极,一直躲在酒馆中的柱子背后瑟瑟发抖,压根不敢走出门去。只是看到胡掌柜怒气冲冲地模样,他不敢违拗,只好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跑去关门。便在此时,忽听远处传来马蹄声响,竟似有马队自远处奔了过来。小伙计吓得魂飞掀魄散,哪里还敢靠近门口,转身又逃回到柱子后面,现地不敢出来了。

酒馆中的五名大汉听到马蹄声大起,脸色大变,其中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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