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2章(1 / 2)
厉秋风等人听冯渭讲述易州城头发生的这些惊心动魄的故事,每人都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王小鱼听得入迷,全然忘记了此前自己与冯渭的种种冲突和不快。听冯渭说到这里,略停了停,并未再说,王小鱼心下着急,忍不住开口问道:“后来怎样?”
冯渭瞥了王小鱼一眼,这才接着说道:“人人都知道这名使者是耶律倍所派,而且不少大臣、将军都知道此人是耶律倍的亲信。若说他胆敢刺杀皇帝,主使之人除了耶律倍之外还会是谁?只不过耶律倍是大辽国太子,权柄仅在耶律阿保机之下。而且此事虽然重大,不过毕竟是皇帝的家事。若是皇帝不想惩罚太子,自己在这里多说一句话,说不定项人头不保。是以耶律阿保机说完之后,众人只是将脑袋死死抵在青砖之,无一人敢回答耶律阿保机的问话。
“耶律阿保机见众人如此模样,当真是愤怒异常,只觉得众臣无一人不在心中讥笑自己,握着宝剑的右手不住颤抖,只想着冲入群臣之中,大砍大杀一阵,方能一解胸口的郁闷之气。众臣虽然匍匐在地,可是耶律阿保机沉重的呼吸声却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耳中。数千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惹得耶律阿保机不快,一剑砍了下来,自己便得与耶律倍的使者同去黄泉为伴了。
“耶律阿保机右手握着长剑,正想大声斥骂,忽见东方的夜空隐隐有些发红,心下不由一凛。他是身经百战的马皇帝,立时看出夜空是被火光映红。如此大火,必定有大队兵马挑灯夜战。念及此处,耶律倍又惊又喜,右手提着长剑,左手扶着垛口,极目远眺,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太子已经与李存勖接战了不成?
“跪在耶律阿保机身后的几位大臣和将军听到耶律阿保机说话,不由抬起头来。待他们看到东方夜空中的红光,一个个也是大惊失色。其中一人素来与耶律倍交好,又极是聪明,见此情形,立时膝行几步,抢到耶律阿保机的身后,大声说道,启禀陛下,这必定是太子殿下率领大军前来相助,已经与李存勖战在了一处。太子殿下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极富智计,是我大辽第一名将。如今他已赶到易州城附近,还望陛下立即点将出兵,与太子殿下夹击李存勖,必定能够毕其功于一役,将李存勖这个奸贼擒杀。
“这位大臣说完之后,那些拥戴耶律倍的大臣和将军纷纷随声附和。此前在耶律阿保机面前斥责耶律倍的使者图谋不轨的诸人心下却不安起来,暗想太子殿下已然引军赶到易州城,咱们此前受了二皇子的暗示,在皇面前指桑骂槐,已将太子殿下得罪得狠了。太子进城之后,知道咱们的言行,必定会忌恨在心,这可如何是好?看样子以后不能轻信二皇子的话,遇事还是多多观望,不可轻易说话,方能万无一失。
“耶律阿保机此时已将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转身叫过一名将军,要他带领三千人马,出城打探消息。若是太子殿下已到,便即回城禀报,不需与李存勖厮杀。那名将军领命出城,耶律阿保机和众臣在城头观看,只见三千铁骑出了易州城,直向东方而去。李存勖军的大营虽然灯火通明,却并无兵马出来拦截。一名大臣见此情形,凑到耶律阿保机身边,陪着笑脸说道,陛下料事如神。看样子李存勖这个奸贼已然带领兵马去拦截太子殿下,大营才会如此空虚,不敢出兵封堵城门。臣有一计,不如趁着李存勖不在营中,派出大军踏平这个奸贼的大营,再与太子殿下合兵一处,将敌军尽数剿杀。
“众臣听他如此一说,心下均想,咱们居高临下,将敌军大营看得清清楚楚。眼下谁都知道李存勖已率兵去拦截太子殿下的兵马,还用你在这里放屁?皇是何等样人,岂会看不破敌军的虚实?他不出兵攻打李存勖军的大营,自然有他的打算。你这个家伙阿谀奉承,当真令人不齿。不过也有几位卑鄙无耻的大臣心下后悔,暗想自己为何不抢先向皇帝进言,夺一个头彩,偏偏这个王八蛋抢了先?良机错失,可惜,可惜。
“那位大臣话音方落,只听耶律阿保机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即便是一个瞎子,却也能够看出敌军大营空虚,还用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么?李存勖身经百战,阴险狡诈。他带兵去拦截太子殿下,岂能不留一员大将守住大营。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存乎一心。敌军大营看去极为平静,里面不晓得挖了多少陷阱,藏了多少强弓硬弩,正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你这么想去劫营,尽管自己去好了。”
冯渭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那位大臣没想到耶律阿保机对自己竟然如此不屑,吓得浑身颤抖,立时跪倒在地,一个劲地磕着响头。耶律阿保机叫过几名军士,吩咐他们快去给这位勇敢的大人备马,好让他去敌军大营踹营。
“那几名军士虽然心下惊愕,却又不敢不遵从耶律阿保机的命令,急忙牵过一匹战马,请那位大臣马。其时那位大臣已吓得面无人色,身子抖如筛糠,只是跪在地跪头如捣蒜,压根站不起来。耶律阿保机一脸厌恶地看着他
冲着众军士一摆手。几名军士一拥而,连拖带拽,将大臣从地拖了起来,一直推到了马背。随后有两名军士一左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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