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暖阳初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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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算经》,成于南北朝时期,这时候自然未曾出现,说难自然是笑话,毕竟后世的小学奥数题里都有。

不就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么?

但对姜钰昌这个抽象思维残废者无疑是天书一般,他就总也不明白加减消元法、代入消元法,几乎要掰开脚趾丫来比划。

其实东汉时的算学水平已经不低了,《九章算术》已经成书百余年,涉及到方田、粟米、衰分、少广、商功、均输、盈不足、一次方程、勾股定理等多个方面。

不要以为拿个九九乘法表出来古人就惊为天人了,这玩意早在春秋时期便有了,只不过那时叫九九歌。

姜元一目光不善地看着叔父,这题已经讲过很多遍了,再好的耐性都要炸毛,再乖的侄儿也要跳脚啊!

他几乎想找来戒尺,啪啪打红手掌,对着叔父大骂一句:真乃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何愚至极!

但这是不可能的。

“叔父啊,你看设有甲只兔,那么鸡有(35-甲)只,数量关系即为:兔的只数×兔的腿数+鸡的只数×鸡的腿数=总腿数。

据此可得:4甲+2 ×(35-甲)=94;

4甲+2×35-2甲=94;

2甲=94-70;

甲=24÷2;

甲=12;

鸡:35-12=23(只)

因此鸡有23只,兔有12只,懂了吗?”

姜钰昌连忙点着头,突然又摇起了头,对着等式细细地看,一列一列地背了下来,看得姜元一直翻白眼。

“元儿赶紧躲到屏风后面,等会我就召他二人前来,若是所问突然,你就从后面偷偷塞出信帛,我在屏前亦无忧也!”

姜钰昌背完之后,这才有些底气,匆匆移过来屏风,又搬来几张几案,设在稍远的地方,自己则挨着屏风坐在中间。

若是将总这作弊的心思用在正途上,哪里学不会算学啊!

姜元一只好拿着东西躲在后面,坐看叔父在人前表演。

“周仓啊,快去堂前将元直明昭二人唤来!”

“俺知道了,这就去!”

门外的周仓含糊地应了一句,声音却不小,本在那抠着鼻子,听到吩咐蹬蹬脚便去了。

不多时,徐庶、郑缺二人便到了,连称见过先生,行过礼后便分坐在两旁,姜钰昌满脸笑意,连忙吩咐仆人端来酒水,边喝边谈。

“元直明昭啊,之前所求之题,回去可曾参悟?”

“回先生的话,元直回去细思苦想,终于和明昭得出结果,不知对也不对,具体过程还请先生阅后斧正。”

徐庶的任侠之气收敛不少,碰到有本事的自然被降的服服帖帖,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先生是个冒牌货。

姜钰昌接过来纸帛,过程他自然看不懂,和侄儿所列的算式略有出入,但结果对得上就够了,面上装出老成深思的模样,微微皱着眉毛,最后才略有欣慰地道。

“善,虽过程稍稍繁琐,但终究初窥门径,如此可也矣!”

说罢又背起侄儿给出的解题过程,倒不敢添油加醋,听的徐庶连连点头,只是郑缺却又提出自己的疑难。

“先生学究天人,明昭遇到一题,苦索无果,还请先生解惑。”

说罢直直递过一张丝薄,姜钰昌一看就慌了,他根本摸不着头脑,心想少不得要麻烦侄儿了,便将题目念了一遍。

“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

诺……这个题啊,是比刚才那个繁琐很多,你们暂时不会也是正常的,要想解答这题呢,当从本源求索。

先秦时的老子怎么说呢,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说明所有的事物都可以从数里面得到关系……”

姜钰昌大扯理论,从道家的老子说到九五之尊,几乎是从一字开始解释,只是越说心里越急,怎么侄儿还没算出来,又不敢去敲屏风,只能设法拖延。

“这个九呢,乃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眼见着徐、郑二人听得不明就里,姜钰昌数次摸着身后,始终没有侄儿递来的答案,暗道这题居然如此之难,连侄儿都要思考半天。

只是他快撑不住啦!

正在他濒临绝境的时候,终于等来侄儿的动静,只听屏风之后,幽幽地响起来一道稚嫩的嗓音。

“饴——糖——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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