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秦淮河畔少年郎(1 / 2)
今日集仙斋被人包了场,利齿孙接了给宾客说书助兴的活,一大早就要去看场地做准备。孙足是他的助手。而山坡羊年龄虽小,却颇有口技天赋。经过利齿孙培训,虽功力尚浅,但偶尔模仿小兽鸣叫也颇能取乐。因此利齿孙有时带他一起。
三人走后,孙乐向贺新郎抛眼献媚。阿贺将碗内粥汤舔得干干净净,放下说:“走,送你上学去!”
“阿贺——”孙乐满脸委屈。
“少啰嗦!学堂一年要收二两多银子,还是号称最便宜的。彼其娘之,你知道老爹要废多少口水,我暗里要接多少活才能赚足你的学费”
贺新郎骂道:“跟白鱼儿一样,崽花爷钱不心疼还不知足!”
“那就不学了嘛,阿羊喜欢读书让他学呗!”孙乐双腿打摆子:“再说家里凤哥那么好学问,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贺新郎摇头笑笑。东方凤一边帮他准备挎包一边说:“我自己字还认不全呢怎么教你小时候看了几本杂书,在你这小鬼面前装装逼……装大尾巴狼还可以,到外面还不是贻笑大方”
“别磨蹭,快走!”贺新郎不耐说。
辰时四刻,三人收拾一下出门。旭日东升,露气已散。贺新郎冲着对门的宅屋喊声:“戴二戴四,彼其娘之太阳晒屁股了!还不出来做事”
屋门打开,戴二金锁和戴四玉佛身穿便衣含笑而出。
“阿贺,小孙,凤小哥,早啊!”戴金锁挨个打着招呼。
戴金锁,外号二狗。十六岁,高瘦挺拔,鹰鼻狼瞳。双颊各三缕鬓毛,亮直乌马尾悬挂脑后。
“凤小哥,伤病好了”戴玉佛笑问。
戴玉佛,外号四眼狗。十二岁,头戴毡帽,剑眉星眼,肤白方脸矮壮身。
“承蒙你姐弟照顾,康复差不多了。”凤少活动一下身子,并无不适。
“走!今儿我们带凤哥去六龙街转转。”孙乐虎声虎气,挺胸带头走。
“不包括你,乖乖上学去。”贺新郎在后面泼他冷水。
几人边走边聊,戴金锁调笑:“哦凤小哥这是要跟咱们抢饭碗啊!”
“岂敢!我可不想又被你抓脸,这还有印子呢!”东方凤一指脸上抓痕,三人皆笑。
“早上怎么不见阿梨跟你们一起出来”东方凤说着眼前浮现一窈窕身段,神色温柔的少女来,心中一暖。
那日东方凤服下本草丹后,虽性命无碍,但仍需疗养。于是贺新郎把东方凤接入家里,好歹说服利齿孙和孙足收留他。没想到东方凤住了两日,夜里哮喘又发,闹得孙家晚上一阵折腾,又不见好。孙足更是抱怨贺新郎捡回个娇贵少爷伺候。
隔天戴家兄弟得知,跟他们家排行第三的姑娘戴福结一起来探望。恰巧他们爹也有喘疾,经常负责照顾的戴福结对此颇有心得。一眼就看出是孙家的褥潮被冷,受凉导致。吃下药后,将她老爹烘晒热乎的被褥借他睡下,东方凤始得好转。
戴福结小名阿梨,年方二七。凤少生病期间又多次前来照顾。互相交谈时,东方凤只推说自己流浪失忆,总之背井离乡,不知家人何方。善良的戴福结对他的不幸总是贴心安慰。她温顺可人,照顾细心。让东方凤在巨大变故的阴影中得到颇多阳光,对她好不感激。
提及阿梨,戴家兄弟脸色一暗。戴金锁说:“咱爹的腰病又犯了,发作时趴在床上疼痛难忍。昨晚阿梨照顾了大半宿,现在睡了,大姐忙着给他们做饭。”
“老毛病了,哎——折腾地咱晚上也睡不好!”戴玉佛哀痛叹气。
“哼,咱爹为彩云庄的范财主赶了五年车。结果年老伤犯了,就被这吝啬鬼毫不犹豫扫地出门,连个药钱也不给。这笔账咱一直记着的。迟早有一天,老爷非一把火烧了他的丝绸行,方出心中这口恶气!”
“哥,那吝啬鬼的丝铺两年前你烧过一次了!”戴玉佛提醒。
“那次能算数狗日的刚烧起来就被人发现了,连棵树都没烧死。”戴金锁悻悻说。
“两个八品武夫当看门狗。姓范的为人吝啬,竟然还舍得出看家钱!”
“彼其娘之你还是庆幸自己没被发现吧!用拳头解决问题人家拳头比你大不知多少倍,到时候你一家几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贺新郎对他的冲动不屑摇头。
东方凤摸摸自己曾经重创的肋骨,皱眉说:“那个武人和几品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是炼气好像你说过那姓吴的混蛋也是八品。”
贺新郎看他一眼:“怎么,想报仇”
“为何不报非报不可!”
凤少揉着肋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那日可是想要我的命,如果没有姚宠的传家药我已经死了对吧那日之辱,必加倍奉还!”
“好,到时候一起啊!”戴家兄弟齐说。
贺新郎骂道:“彼其娘之你们起什么哄阿凤,我跟你说过那吴小七的身份了,我打赌你连他面都碰不上就被狗腿子收拾了!”
东方凤握紧镔龙狠狠说:“我知道,无非是国家公爵扶持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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