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就是要整整齐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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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杀。一切阻碍之人,可杀。”

对天狐妖僧面具之下的骤雨生而言,现在是烦透了一切跟魔界相关的人。

在路途中,天狐妖僧就可有可无地杀了两个自旁边逃窜而出的身染魔火痕迹的残废者,从这两人对话中得知,唉呀,素还真死了。好朋友春秋砚主,终于抵抗不了心中之魔念黑化了吗?

骤雨生当真是感觉到了高兴。

他等这一日已经很久很久,只有等到约束者杜芳霖开始放弃自我放任自流,曾经属于“骤雨生”的真正自我,才能够彻底挣脱束缚,脱离契约!

“哈,哈哈哈!”

银色的狐狸面具背后传来压抑的笑声,骤雨生杀意骤然暴涨,甚至到了让不远处袭灭天来为之微微侧目的地步。这也算是歪打正着。这一位暂时脱离了团队,将两只人头用发丝系起,拎在手里,一步一步向着打斗之声激烈之地行去。他厌恶翳流,憎恶魔界,正好万圣岩上以袭灭天来为主导,其实并没有多少发挥余地。既然‘一切阻碍之人可杀’,那就让此刻所选择的方向成为阻碍,不就很完美了吗?

谈无欲就是这样落入了天狐妖僧的手中。

从主持人手中掷出的骰子,停下了。

魔剑创世一招斩断凤流剑,刹那一道乌光划开了战局。

在死亡之前,谈无欲清晰闻到了来自对手剑下一如地狱般血雨腥风的气息,在浓浓血腥气将自己包围住的那一刻,中毒之后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则见到了由自己颈脖处喷出的鲜血……

此处应有漫天红碎纸。

这一幕,印象之深刻,绝不亚于当初北域由蒙昧中清醒之那时,然而却存在了新生与死亡、初始与结束的偌大区别。

叮当两声,锻成两截的凤流剑一如锈铁,坠落在地。

受剑气冲击,疯魔恶盗与哑残怨女不由自主退至一丈开外。忽然,哑残怨女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麻痒,而疯魔恶盗却觉得自己的衣襟飕飕透风凉。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刹那之后因剑速太快而被人为延迟的血光喷射,不能说话的哑残怨女从此再也不用说话了,脑袋如同一颗球一样地骨碌滚地。疯魔恶盗则受到惊吓,猛然向外再退一步,一颗鲜红心脏就此跌落脚面……等一等,这个是,心脏……?

而此时,模糊穿行的虚影才在谈无欲的身后显露身形。

“你……”与另外两人不同,谈无欲好歹是个全尸,虽然颈脖上血流不止,但忍着剧痛却还能勉强发声,“你是……天……狐……妖——”到此为止。

智慧不亚于素还真的月才子已然明白自己着了谁的道(杜芳霖:?),天狐妖僧的来历早有痕迹显露,只是暂时没有证据而已。

哈,看来自己要先行一步了。谈无欲慢慢地闭上眼,感受着死亡,那是随风飘去的轻松,永远的轻松,只有活着,才是让人感受肩头的沉重。

月才子尚存温热的尸体向后倒下,倒在了来人的赤色草履后跟处。

天狐妖僧转过身来。

好朋友已经动手先杀素还真,与正道彻底撕破脸,作为“好朋友”当然要一路送佛送到西,一路将死亡贯彻到底。

骤雨生:谈无欲的性命这边收下了,好友啊,感动么!

与江湖传闻有所不同。

这是一名身穿白色和服,却还要露出一只胳膊的东瀛僧人,银色狐狸面具遮住整张面孔,只显出杀意四溢带有邪气的眼。

江湖再出的天狐妖僧并未手持锡杖,也没有在腰间佩刀,只有右手指向缠绕的白骨念珠仿佛证明着身份,以及不松不紧被五指握住的黑色长剑,和越往下越发幽暗漆黑的剑刃上,正滴落的殷红鲜血。

四周本该安静,却渐渐在风中有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无数头戴黑色面巾身披黑色罩衣的活死人由四面八方而来,一片死寂中,唯有一道灰衣挑染一缕红发的身影显得格外出挑。

“波心寒月,池上青莲;还我真如,观大自在。”

妖僧持剑之手便挑衅指向那个人,飘渺而扭曲的声音飘散在四周带有血腥气的寒风之中,像是隐含笑意,却又疯癫杀狂:

“一切可杀之人,可杀。一切阻碍之人,杀!”

听见这句话,站在高处,隐蔽身形的黄衣白眉人不由轻轻咝了一声,“哎呀呀……”慕少艾当即决定今天就到这里,从现在开始战略性后退,以免干扰下方妖僧兴致,不小心就要惹祸上身。

至于谈无欲?

抱歉,慕少艾不巧也是这项计划的知情人。他知道江湖中一度闹动的天狐妖僧真正来历的,也知道一场好戏走至终点的真正目的。

……呼呼呼,既然来的是骤雨生,属于同一阵营。哎呀呀,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没什么大碍!

就这个样子,几句话的时间内,谈无欲死透了。

从下属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之后。

杜芳霖捏着扇子再次陷入了沉默。

“青貉。”春秋砚主如此道,“下一次请提醒吾,要多制定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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