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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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也不想的,他也嫌脏啊!

但他见苏念秋真有死意, 而庄思宜又半步不让, 不得不就地取材, 出此下策,想让庄思宜冷静一点。

毕竟溪水深且寒凉, 倘若身怀六甲的苏念秋真的跳下去, 很可能一尸两命。

别看庄思宜此时厌憎对方,但若真的害死妇孺,就算庄家能够压下此事, 庄思宜日后也必定会后悔。

突然, 他想起前生时, 苏家也是攻讦庄思宜的急先锋, 但苏家本非保守派, 他们的立场曾让程岩颇为费解,看来, 兴许根源就在这里。

莫非前生, 庄思宜真的逼死了苏念秋?

程岩迈着残腿又往前几步,正想劝庄思宜勿要冲动,就听后方传来一阵鼓噪声。

“贼人在哪儿?!”

“敢来我榕树村欺负人,怕是不要命了!”

……

程岩心中一紧,回头就见大群村民浩浩荡荡地冲了过来, 刹那间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有人扛着锄头, 有人提着镰刀, 甚至还有人拿着锅碗瓢盆……总之就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程岩心一紧, 急着想解释,可他还没开口,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出列,“秀、秀才公?”

程岩一怔,认出那中年男子正是送他药酒的黄姓村民。

“大江,你认识?”有村人问道。

黄大江:“就是上回来帮咱们村里干活的秀才公啊。”

程岩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黄叔,我还得多谢您的药酒呢。”

“秀才公您客气了。”黄大江局促地笑了笑,又想到此番来意,瞟向溪边两人,“你们这是……”

程岩注意到苏念秋脸色骤变,不禁怀疑对方私奔一事村人还不知道,便指着庄思宜道:“那位是我同窗,我们与苏姑娘乃是旧识,并非贼人,都是误会。”

果然,苏念秋并未反驳,紧绷的表情稍稍一松。

其他村人见状,都有些尴尬地将“武器”藏在身后,尽力抢救道:“那肯定,秀才公哪儿能是贼人?我们也就是路过。”

村民们强行解释,仿佛刚才喊打喊杀的都是隔壁村的。

这时,又一位青年出言道:“可是刚刚有人明明看见——”

“表哥,是你误会了,他们是庄家人。”

青年一听,脸上忽青忽白,最终只握紧拳,咬唇不语。

表哥?莫非是与苏念秋私奔那位远亲?

程岩见青年生得俊秀,在一众村民里格外显眼,心想原来此人还是重要线索人物,难怪“抠图”格外精细。

但黄大江显然误会了苏念秋的意思,“庄稼人?没想到秀才公也是庄稼人,难怪上回做起农活来有模有样。”

其他村民纷纷表示赞同,在他们看来,秀才公一定是没有错的,会种地的秀才公更没错!

于是他们气势汹汹地来,又偃旗息鼓地回,等到村民散了,原地只剩下四位当事人。

青年护着苏念秋站在一旁,程岩则用他摸过牛粪的手抓着庄思宜的胳膊,后者复杂地看他一眼,也没挣脱。

双方泾渭分明,四周暗流涌动。

半晌,青年开口,“庄……庄公子,你既然找来,我们也不瞒你——”

庄思宜看似已冷静下来,淡淡道:“是瞒不下去了吧?”

青年脸上一红,“不论如何,我与念秋已有夫妻之实,拜过天地日月,难道你真想逼我们去死吗?”

庄思宜:“你们不该死吗?淫奔者,女子赐死,男子刺‘淫’字徒三千里。呵,我就不信,此事若叫官府知道,苏家还有脸来捞你们!”

青年:“你——”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程岩赶紧帮腔道:“此事显然你们有错在先,就不要做出委屈的样子。早在你们决意私奔时,脸面就已被扔下了,如今又何必为自己遮羞?孰是孰非,莫非你们心中没数?庄兄若真有心害你们,直接报官便是,公堂之上哪容你们狡辩?你们若还想诚心谈,就别再废话!”

青年面沉如水,好几次张口都找不到反驳之语,倒是苏念秋擦了把眼泪,“表哥,别说了,是我们有错,我们该受的。”

她又转向庄思宜,忐忑地问:“庄公子,我并非狡辩,但此事还有内/情,我们能回家再谈吗?”

庄思宜感觉程岩抓住他的手紧了紧,心中暗叹,“……好。”

本来程岩以为所谓的“内/情”不过是苏念秋的托辞,但当他听说原委,得知一切都是庄思宜的继祖母杨氏的功劳后,忍不住为庄思宜点蜡。

原来,早在苏念秋定亲之前就已经和她表哥有了苟且,不慎怀孕。她本想瞒着家人打掉胎儿,可丫鬟去买药时,却不小心被杨氏身边的管事给撞破了。

苏念秋惶惶不安多日,没想到过了几天,杨氏居然上门来提亲了。

“我家人不知其中缘由,又如何能拒绝庄家?何况还是太夫人亲自前来。”苏念秋面有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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