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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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来客栈

掌柜与伙计都被亥时出现在墙上的人形水迹给惊出了一头冷汗。

“奇怪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水?”

掌柜举着油灯上上下下观察着二楼丙字号房的东墙, 这面墙并非外墙,一墙之隔是另一间丁字号客房。

丁字号客房没住人, 房锁栓在原处,屋内的窗户也紧闭着,更不提房内墙面没有半点水渍。换言之,欧阳修房内东墙的水迹不可能是通过隔壁渗透过去的。

伙计躲在掌柜背后探头探脑地看向东墙, 之前他被唤来说墙面有水鬼时, 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墙面却不觉得那人形水迹有半点湿漉。

“掌柜的, 这东西会不会只是看着像水泼上去的, 其实根本不是水。你看用油灯照了一会也没见它水迹变淡。”

掌柜觉得有些道理,如果真是什么液体泼在墙上, 用油灯过后好歹应该有所变化才对。

欧阳修裹着一层厚被子站得离东墙最远的角落,“看出什么究竟了吗?你们真的确定这里从前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掌柜将油灯放到了桌子上, 硬是把忧惧压了下去,“客官, 我可以保证, 祥来客栈开了八年,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怪事。您看马上就要子时了,半夜三更先把事情放一放,给您换一间房先住着。明天一早, 我就陪着您去香火最旺的道观走一趟, 要是您更希望去寺庙也行, 我们一起烧香去晦气。”

这是赶早烧一炷香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欧阳修自认倒霉,但他清楚地知道仅凭一滩出现在墙面上的人形水迹,不足以说明任何问题,这事报官都没人会受理。求人不如求己,看来想要弄清其中原委还是得靠自己调查。

这一夜,祥来客栈里的几位都没睡好。晨钟一响,掌柜就急匆匆地敲开欧阳修的房门,好言相劝地拉着他朝道观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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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一大早去了宝祥观之后求了一道护身符随身戴着,这两夜倒是没有再出虚汗,也没有再做噩梦。

说来也奇,前日我与掌柜从宝祥观回来之后,那屋里东侧墙上的人形图案就不见了,店里伙计说是天亮后见了太阳时没的,也不知到底是因何而生,因何而灭。”

欧阳修在涪城并无其他亲友,虽然对于撞上离奇怪事仍然心有余悸,但他并没有搬出祥来客栈,也说不清是否对那哭泣着找桨的鬼哭声很是在意。

当再见展昭与月枕石之际,他就将之前的遭遇全盘托出,原本只想找个人说说这桩诡异的遭遇,没想到月枕石接下来的话让他疑心加重了。

“墙上的水渍?”月枕石本来已经把云台山破院的事情给抛之脑后,欧阳修说起东墙上的人形水迹又勾起了她的那份疑惑。

“你们有没有注意过,那天我们下山的时候,院内正堂的墙是干的,一点水迹都没有。照理说下了一夜的大雨,原本渗水的地方应该不会那么快就都干了。”

欧阳修不免联想到了破院那夜的错觉,他曾一度觉得自己后背被打湿了,但也分不清是梦是幻,因为伸手触摸是半点汗水都没有。然而,这么一来不正好与客栈当夜的经历一样了吗!

如此说来,会不会是山间破院的墙中水鬼跟着他下山了?

那东西在梦里一个劲地喊找桨找桨,他以为与河水有关,也许是淹死的人才要找划船的桨,但也可能不是如此,而是在找别的‘桨’?

“你们可知山里的那间宅院本是谁住的?”

欧阳修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即便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不语不代表没有,大多人遇不到不代表就真的不存在。

展昭遗憾地摇头,“宅院破旧地什么都没有留下,如果想要知道过往,怕要去府衙询问一番了。”

云台山上的那间宅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样一块地的买卖总会在官府过明路。就是官字两张口,想要查一查那些往事可没那么容易。

欧阳修科举落第不是官身,这事反倒是靠了祥来客栈掌柜的牵头才办成了。

一家在涪城开了八年的客栈,或多或少总能有些官府的门路。不过,一般来说百姓没事不会去查旧案,更不会为不相识的人打通官府的路子。

“那位王掌柜看上去不像热心肠到会帮忙牵线搭桥,你与他说了些什么?”

展昭王掌柜带着他们三人走向府衙,王掌柜还一个劲地在对欧阳修嘘寒问暖。原本想过是否要请蒋方牵线,但蒋方为了研制双层瓷器去窑场闭关了。没想到月枕石与王掌管说了几句,王掌柜出来后就一脸所有事情我搞定的表情。

“我能说些什么,也就是随便聊两句,鬼故事与客栈生意的关系。”月枕石一派坦诚,她又不可能真把王掌柜逼上梁山,仅仅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王掌柜是好人,难道我还会威胁他?你也想得太多了。”

展昭深深看了月枕石一眼,觉得她确实不会轻易得罪地头蛇,而转念一想感叹着,“我去参加科举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身上有着六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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