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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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青衫客抚摸了一下白毛的驴毛, “在下何必, 波动舟留求剑痕的必。”

必,弯钩似小舟, 三点成水波,一撇刻剑痕。

如此字谜解出了必之一字,但刻舟求剑并没有太好的寓意, 那是拘泥而不知变通,更是不切合事物的发展变化。一般人又何必用这等谜面来介绍自己?

月枕石第一次见到真实存在的何必,梦中的陌生人切切实实地出现在面前本该出人意料。不过离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得多了, 前有泥塑人骨老鬼后有传国玉玺传功, 此时再多一出奇人入梦也不必惊慌。

展昭却是先一步开口问到, “何前辈与白毛早就相识?”

展昭听月枕石说起过梦境之事,犹如梦幻现实交错的梦境先后发生过两次。一次是乌鸦带着人头入梦, 还有一次是何必在梦中斩杀了夜叉的头颅。尽管他不轻信怪力乱神, 但从白毛第一次刨出人头, 再到白毛路遇桃符, 要说白毛是一头简单的毛驴就是自欺欺人了。

此前,展昭就去贩卖马驴的牙人处调查过白毛的来历,虽说白毛并未给月枕石性命之忧的困扰,从某种程度上它也称得上一头护身驴, 但是江湖险恶总有以防万一。

调查的结果是白毛被出售时是一头不到一岁的毛驴, 它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从同一处益州的养驴人手中被卖出。那户养驴人有十多年的养驴经验, 一直与府城的牙人合作, 期间并没有出现任何奇怪的传闻。

然而,那一调查结果并没有完全打消展昭的怀疑。他行走江湖也有七八载了,不敢说遇见过许多奇人异事,但像月枕石这样自己不挑事,偏偏怪事接二连三上门的情况非常少见。

世间有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展昭狐疑地看着何必抚摸着白毛的头,白毛不是一头生人勿进的驴,但他有直觉眼前的一人一驴是相互认识的。

如此一来,白毛成为月枕石的驴真是一桩巧合吗?正如何必找上门来以天意想要收月枕石为徒一事仅是缘分吗?

展昭并没有怀疑白毛是一头别有用心的驴,但不妨由他直接地问出一些疑问,因为半年以来的相处,他能看出月枕石尚且没有准备一脚踩入诡秘奇门的世界。

何必与白毛认识吗?

展昭的此问一出,仅有山洞口的木柴堆发出了‘噼啪’一声的树枝被火焚烧爆裂声。

月枕石深深看了一眼侧身半挡在她身前的少年,她对一些事情不闻不问不是无知,不过是因为世间事难得糊涂。

当下展昭倒是一针见血地刺破了一层糊涂,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胡舟事前提过有一友人为何必,他恐怕会对面前的青衫客怀疑更深。

气氛有一瞬的沉默。

展昭见何必依旧一派云淡风轻而白毛懵懂地歪着驴头,他又心疑不定地回头看向月枕石,刚刚他是不是多此一问了?

不可否认,何必有着一副翩若惊鸿的仙人之貌,谁也不会将他与居心叵测四个字挂钩。

月枕石不想去揣测何必有什么诡秘的心思,但也着实好奇世上真有如此接连的偶然吗?难道就是因为她从异世而来,身上还真有什么隐秘不成?

有的问题许是该看破不说破,但如今此中疑问被展昭挑破了,她又怎么能去责怪展昭的关心之举。

月枕石对着展昭笑了笑示意他不必不安,这就不必顾忌展昭在场地追问下去,“承蒙何前辈的厚爱,晚辈也挺好奇究竟什么是受命于天?天命真的想不开了,决定把重担压到像我这般平平无奇之人身上?”

平平无奇之人?光是看脸,月枕石就与这四个字不搭。这半年来她吃好喝好运动好,早就有了清水出芙蓉之美,可别把平平无奇玩坏了。

何必却没应这一句话,而是看向了最初提问的展昭。他本来并没有将展昭看在眼中,不是他有意轻视什么人,仅是能让他感兴趣的人与事早已越发稀少。即便玉树临风的少年是胡舟的徒弟又如何,不过是待到来日多一位江湖大侠而已。

此时,何必却细细打量起展昭的面相,半晌过后是轻笑出声,“江湖远,巨阙斩魍魉。庙堂高,蓝衣终作红。情义深,相克亦相生。叹只叹生死间……”

生死间有什么?

展昭不知何必在说什么,而他身边的月枕石却是心中一凛。旁人不知何必说得是什么,她又怎么会猜不到何必说的是展昭的后半生。

红衣展护卫手持巨阙剑行走于庙堂与江湖之间,当他身入公门必然多了一层礼法的束缚,这却是为了匡扶社稷护卫百姓才甘愿如此。后来的展昭再也不可能与白展堂一般肆意做单纯的江湖人,而江湖中人对于投入公门的南侠除了敬佩之外,恐怕也免不了对南侠作了鹰犬的一层鄙夷。

将来仿佛很远,远到与如今的蓝衣少年毫无关联。有关展昭的一则批命被漫不经心地说起,却在最后的结局之际夏然而止。

这难免让人想起依稀模糊所知的冲霄楼之战,小说与剧情的故事版本众多,那些记忆早就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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