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郑存梁出事了!(1 / 2)
“是因为牛饲料的事?”半天,张全禄才问。
儿子点点头:“你来了这几天,队上死了两头牛。人们说是饿死的,队长让我做检查,不让我们喂了。”
张全禄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半天没说话。
真让小姑娘说着了:吃了不该吃的,就会在别处里补回来。在这里吃了几天蹭饭,家里却断了巧取牛饲料的食路。
牛是队上的宝,把牛给饿死了,受一队人的唾弃,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这个损失比什么都大!
“爹,你也快点儿回去吧!”大儿子又哭着说:“你大孙子吃棉仁饼吃的拉不下屎来了,肚子胀的蹦蹦滴!和小二儿一样。你给小二儿治好了,有经验,快回去给老大治吧!”
张全禄听说大孙子吃棉仁饼解不下手来,这一惊非同小可。
棉仁饼就是脱了外壳的棉仁所制成的饼状物,有股油香味儿,人可以吃,曾一度用来作为粮食的代用品。
棉仁饼潜藏着另一个致命因素:食后饮水膨胀,且不好消化,吃多了很容易造成大便秘结。有的人吃了几天接不下手来,把肠子都烧坏了(其实是肠梗阻),从此丢了性命。
人们知道了这个利害后,就用来喂牲口。
这样一来,张全禄家的孩子们就“得天独厚”,经常偷吃牲口棚里的棉仁饼。
上次二孙子吃的多了,屙不下屎来,张全禄急中生智,把在窗台上晒的蓖麻仁捣碎了,让二孙子吃下去。又把肥皂搓成条,塞到二孙子的**里,然后一点儿点儿给他抠出来,才保住了二孙子一条小命儿。
“姐,你家有香油吗?”张全禄问。
王张氏:“前些日子,老二家给了半斤,吃的还剩了二两多。”
张全禄:“给我吧,我让孩子喝香油润肠,看能不能解下来?”
王张氏:“那你拿走。”又对老伴王廷烁说:“在碗柜的西北角上,你给他拿出来。”
拿着香油,张全禄领着一家人,打狼似的离开了。
“我说不让你兴师动众,你不听,这可倒好,在这里把两家子都吃没了,他那里把饲养员的差事也给撤了,你说这是图什么呢?”
张全禄一家刚走出大门,王廷烁就埋怨上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王张氏哭丧着脸说:“本来想让他们震慑一下老二家,谁承想他们住起来没完了。这么近的亲戚,又不好意思撵。”
在这里住了四、五天,走时还把家里唯一的一点儿香油拿走了。王翠霞早已火顶到脑门儿,没好气地说:
“撤了也好,把一队上的牲口交给他喂,饲料还不让他偷吃完了!我看他们的队长也真是瞎了眼,牛不饿死才怪呢!”
王长柱白了她一眼:“这是你的亲娘舅!胳膊肘向外扭!”
王翠霞也不省着:“怎么啦?张素妍叫了你几声三哥哥,就不知道东西南北啦!不要忘了,你们可是亲姑表兄妹。”
王长柱:“你说什么呀,我们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人家来咱家住,我总不能不理人家吧!”
王翠霞把嘴一撇:“人家!人家!看说的多亲热,张素妍不走,我看也有你的因素。”
王长柱:“你胡说!你们两个人一天到晚在一起,我想给她说话都没机会。只好到你屋里给她搭讪,也都说的平常话,你不要血口喷人!”
兄妹俩这一吵,提醒了一旁的王张氏:“对呀,内侄女年龄比三儿子小三岁,正好般配。都说侄女跟姑,越过越富有。何不把他们撮合在一起。也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心里这么一想,王张氏便没了怨言。话语里又向起娘家兄弟来。
“你还向着!”王廷烁没好气地说:“还不知是福是祸哩,腊梅不是说了嘛:给谁的就是给谁的,别人不可以再要。要了,不是折寿,就从别处里补。
“折寿不折寿,这个无法验证。他老舅因此丢了饲养员的活儿,却是真实的。要不是在这里蹭饭吃,会出这样的事!有他看着孩子,大孙子也不至于屙不下屎来!”
王翠霞撇着嘴说:“屙不下屎来要咱的香油,还不知道管事不管事哩!”
王廷烁接着说:“往后,不要再向老二人家要东西了,她给咱就要,不给也不恼。各人算计各人的日子,比什么都好!”
这一回,一向强胜的王张氏,第一次没有反驳老头子的建议。
空间里的腊梅闻听高兴的没法儿:没想到自己胡乱编造了个理由,他们就信以为真。看来他们对白头发老奶奶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以后就拿白头发老奶奶给他们说事。
今天是星期天,王晓华和王秀春都不去上学。腊梅很想和她们一起玩儿,以便建立牢固的感情基础。
腊梅虽然是成年人的头脑,但身体是小孩儿的,言谈举止,也必须符合小孩子的身份。为了做的像一些,她必须经常与同龄的孩子们在一起,学习他们的处事为人,有利于自己装得更像一些。
同时也为了接近前世的自己,因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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