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半夜拨门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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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两个人“喁喁私语”的时候,洞房里忽然闯进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叫狗蛋儿的七、八岁男孩儿爬了进来,拽着王晓华-梅的衣服笑着说:“做我的媳妇,你是我的媳妇喽!”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洞外面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妈儿”的一声哭了,边哭边说:“你要傻梅当媳妇,我怎么办?谁娶我呀?”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有的往外拽狗蛋儿,有的哄小女孩儿。都骂狗蛋儿“忘恩负义”,放着自己的媳妇不娶,抢别人的新娘。

纠纷在嘻嘻哈哈和噼里啪啦的打闹中调节停当,紧接着又进行下一对。

直到各队的开饭钟响起,孩子们才摘着头上的麦秸、草叶,拍着身上的尘土,“呱嗒”“呱嗒”向村里跑去。

一上午,王晓华-梅几乎没说几句话,除了一开始的傻笑外,再没表现出傻样儿来。虽然都是撂下的游戏,又是成年人心性,却玩儿的很开心。

这证明孩子们已经接收了她,除了王晓华和王秀春,尽管还都喊她傻梅。

回到队部,王晓华却被奶奶王张氏当着一队的社员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来,为了勤工俭学,学校给二年级以上的学生都规定了拔草任务,星期天必须完成。

王贵强读五年级,王晓玲读三年级,两个人都必须去拔草。王张氏便把看孩子指望在了王晓华身上。

王晓华也知道这个,但九岁的孩子有几个不贪玩儿的,能躲则躲。吃了早饭后家也没回,就拉着王晓华-梅、王秀春等,跑到场院里去了。

长期穿土布袋的婴儿都有个天性:一天内,哪个时间段抱着他(她)玩儿了,第二天必定在那个时间段闹着要起。

由于王晓华-梅参与的缘故,最近几天,王晓叶每天上午都要穿上小裤子,由王晓华-梅带着她学走路,而且又正在兴头上,巴巴地盼着王晓华-梅的到来。

今天王晓华-梅之所以没去,除去愿意与小孩子们打成一片以外,主要是不知道大年纪学生还有拔草任务,认为大姐王晓玲必定在家看孩子,所以玩儿的十分踏实。

王晓叶却不干了,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又蹬又踹地大哭。一条胡同里都能听见,一上午把嗓子都哭哑了。

这一回,王张氏再也不说哭是唱了,急得“嗷嗷”滴!把王晓华和王晓华-梅骂了千遍万遍。到了食堂里当着众人的面不敢骂王晓华-梅,把气全出在王晓华身上了。

王晓华挨骂挨惯了,也不生真气,冲着王晓华-梅挤挤眼儿,小声说:“让她骂去,就是玩儿。下星期咱还一块儿玩儿!”

王晓华-梅想起前世的王晓叶正在受癌症折磨,这世里又让她受了一上午的委屈,不由心里酸酸的,后悔没带上王晓叶一块儿去场院。

“下星期咱带着小妹妹一块儿玩儿!”王晓华-梅郁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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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的新会计是从五队调过来的,姓牛名瑞喜,四十来岁。由于妻子身体不是很好,孩子又小,晚上都回家休息。

新来的看门人是个老鳏夫,姓吴名凤来,六十来岁,本队社员。

吴风来爱喝酒,而且喝的很有特色:把一两酒的酒钱往柜台上一放,用手一指柜台上的酒篓,卖货的便知道他这是要打酒。

当卖货的用酒提把一两白酒盛到一个小碗儿里以后,他也不佐菜,端起来“吱儿”一口,一两酒全喝进嘴里,然后扭头就走。

后来,卖货的知道了他的脾性,只要他一进门,立马就掀酒篓给他打酒。他也照例“吱儿”一口喝完,然后走人。

整个过程用不了一分钟,有时甚至买卖双方一句话也不过。因此,人送外号“吴一吱儿”。

吴一吱儿少儿时读过两年私塾,认识一些字,会打算盘。年轻时,父母曾给他娶过一个媳妇。结婚后出去做买卖,因喝酒误事,买卖赔了个底儿朝天。

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他媳妇又得了重病,因无钱医治,没有给他撂下一儿半女,就离开了人世。他因为喝酒有名,把家里喝穷了,也就再没续娶。

吴一吱儿的缺点就是嗜酒如命。但他不偷不抢,不嫖不赌,为人也十分和善,也乐于助人。当弯儿里的红、白事,都请他当账房。

他当账房有一个特点,无论多晚多累,都要把账目交代清楚了才上桌子。只要他上了桌子,就不要再向他问什么。因为你就是问下大天来,他什么也说不清楚。

据说来看门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见老马猴子与他一样,都是五保户。可人家住着队里的房子,不用自己操心费力地泥房、修整破埙处。

而他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四处透风。见队上出了铁锅事件,陈锡林又被调走,便找到队长王贵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王贵兰看在他一人一口的份上。何况如今天下太平,人人吃的饱,谁还来队部偷东西,便答应了。

王晓华-梅对有没有人看门,谁来看门都无所谓。反正她不害怕,又有空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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