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刘宏的纵容(1 / 2)
一名封疆大吏,将自己的女儿献到宫中作为舞女,其意很明了。 看张让的模样,很可能是始作俑者。 但他没想到天子竟然会将虞谧赏赐给刘凡。 张让经常为刘宏寻找美人,以他的眼力,能看出虞谧长开之后,不比被曾经的王美人差。 王美人能诗擅画,谈吐优雅,举止端庄,其美貌比何皇后还略胜一筹。 可惜被善嫉妒的何皇后暗下毒药,瘗玉埋香。 刘宏后来撰写下的《追德赋》和《令仪颂》就是因为纪念王美人,辞赋里的字句缠绵悱恻,如泣如诉。 常言说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对刘宏来说,也仅此而已。 但张让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但是覆水难收。 因为他太了解刘宏了,张钧弹劾他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天子对他们还在不满意阶段,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消除他们的隔阂。 “皇弟为征北将军,人中英杰,一个太守之女,能服侍皇弟,是她的荣幸。朕意已决,谁敢说不?”刘宏将爵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他正在兴头上,张让竟然来扫他兴,刘宏感觉自己在刘凡面前丢了面子威严。 在场的宦官、宫女都低下头,瑟瑟发抖。 张让也低下头,慢慢退后。 刘宏下达了这道命令之后,就连刘凡也感觉不自在。 刘凡比较欣赏虞谧,并不是想得到她,那首诗是在唐诗中抄背的,非他本意。 他也没有想到,刘宏这么大方,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赏赐于他。 深思之后,刘凡对刘宏说道:“谢皇兄赏赐。” 虞谧身形微颤,父亲将自己送入宫中,本就为了使天子看中,有政治目的。 如今被天子赐给征北将军,有幸运,有不幸。 幸运的是将离开这个如囚牢般的皇宫,虽才不到一月,却好似永无宁日一般。一入宫门终生误,她生怕进入后宫之后,要面对无数尔虞我诈。 她从没想过要母仪天下,平凡最好,只是父命不可违。 不幸的是她如货物一般,被赏赐出去,今后可能连妾都算不上。 不管是什么时代,懵懂少女的心中总会有一些梦,她希望征北将军就如他的诗一样。 “将她送入皇弟殿中,皇弟跟朕来。摆驾南宫!”刘宏平声吩咐道。 然后拉着刘凡坐上羽葆盖车,一起前往南宫。 到达南宫殿前,刘宏令左右宦官退下。 “汝也退下。”刘宏见张让还站在那里,严声说道。 “诺!”张让嘶哑的说道。 临走前瞥了刘凡一眼,而刘凡目不斜视,装作没看到。 “皇弟看这里。”刘宏指着殿前一个园池说道。 那里空旷旷的,刘凡只看到一颗枯萎的树,这是珊瑚树,已经死了很久了。 “武帝时期,元封二年,郁林郡进献一颗珊瑚妇人,武帝命人将其植入未央宫殿前,迁都洛阳后,又将它栽在南宫殿前,这株珊瑚一直长得枝繁叶茂,可在不久前,忽然枯死。许多人谣传这是汉室将衰的预兆,为此朕杀了上百人,才将此事平息,皇弟以为汉室如何?”刘宏背负双手,以此发问。 传说交州郁林郡中有一个珊瑚市,是海客买卖珊瑚的地方。市中有数枝珊瑚呈碧绿色,一株有几十枝丫,枝间满是叶子。大的高五六尺,最小的也有一尺多。 “珊瑚妇人”,看起来像妇人,宫中戏称为女珊瑚。 “生老病死,万物如此,珊瑚树寿命到了,自然就枯萎了。吾大汉永垂不朽。”刘凡由衷的说道。 刘宏摇头一笑。 “这几年吾经常梦见已故桓帝,他质问我宋皇后有什么罪过?说我听信任用奸邪的大臣使宋皇后绝命。以前勃海王刘恢,已经自贬了,但还是被我杀死。现在宋皇后和刘恢都到天帝那儿去告我。天帝极为气愤,我的罪过太大,很难赦免!” 刘宏想起那在依然历历在目的场景,讲述给刘凡。 灵帝继位之后不久立宋氏为皇后。宋皇后是扶风平陵人,因为她性情平和,缺乏女人味而得不到灵帝的好感。 但是又处在正宫娘娘的风口浪尖上,后宫里受到宠爱的嫔妃都交相诋毁她。中常侍王甫枉杀勃海王刘恢及他的王妃宋氏,宋氏是宋皇后的姑母,王甫怕宋皇后迁怒于自己,就与太中大夫程阿诬陷宋皇后在宫廷里挟巫蛊诅咒皇帝。 灵帝正愁没有废去皇后的借口,于是在光和元年收回她的玺绶,宋皇后不久忧虑而死。 这件事情刘凡耳熟能详,梦境是心境的显现,可见刘宏内心深处多少有些愧疚。想必此时刘宏已经知道渤海王刘恢和宋皇后是无辜的。 “陛下乃真命天子,所做一切都是对的,没有错。”这刘宏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刘凡只能在一旁安慰。 “如武帝一般,还下罪己诏,我刘宏只是一个昏君罢了……” 刘凡想反驳一下,却被刘宏伸手打断。 “张钧前日弹劾十常侍,那些罪行张让、赵忠死一百次也不为过,之前我不知道收到多少弹劾十常侍的奏书,我皆不予处置。因为是他们帮我夺得大权,坐稳皇位,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最信任的是他们,张让如我父,赵忠如我母。” “欲望蒙蔽我双眼,使我是去斗志,贪欲怎么戒也戒不掉,在西园凉殿享乐时,美人、美酒醉人,我整夜饮酒,不省人事,直到内侍将大蜡烛仍在殿下,才将我从梦中惊醒。我时常感叹,假如一万年都如此,那就是天上的神仙。” “我与先帝一样,都是纵情享乐,不理朝政,导致民生凋敝,世家掌权,叛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真怕大汉会毁于我手。” “现在不仅是宦官可以信任,皇弟更可以令我信任。皇弟作出悯农,吾就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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