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云龙获悉奸谋事(1 / 2)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哭喊着扑了上去,用力的摇着一动不动的小男孩,想把他唤醒,可他俨然已被马蹄踩伤了心脏,再也活不了了。
那骑马男子看到自己踩死了人,却神情冷漠的瞥了一眼,不理不踩,扬鞭一挥,疾驰而去。
宇文赤心看到这个场景,义愤填膺,一脸怒容,待到那男子骑马到自己身旁时,用刀背在他的马上用力一拍,那马一阵疼痛,将背上男子摔了下来。
那男子跌在地上,痛地“啊呦”了一声,刚想发作,但看宇文赤心威风凛凛的样子,身边又有几十名兵器在手的汉子,便强忍了怒气,翻身上马,欲行离去。
宇文赤心见云龙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一手抓在那马鬃上,他力大无穷,那马被拽,竟不能再向前一步。
那男子见他如此神力,略显慌张地说道:“我们素不相识,你想怎样?”
宇文赤心怒道:“你刚才踩死了那个孩子,不给个交待,就想这么离开吗?”
那男子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是奉凉夏节度使曹将军的命执行军务的,事情紧急,踩死个难民也在所难免,再说你是什么人?要多管闲事,这和你有各关系?”
宇文赤心听他搬出上司的名号来吓自己,俞加怒道:“天下事,天下人管,你无故害人性命,我就偏要管一管。”
云龙赞道:“好!天下事,天下人管!赤心说的好!”
又对那男子说道:“你如此草菅人命,难道也是奉了曹将军的命吗?我看你是害怕,所以才胡乱搬出曹将军的名字来吓人,我听说将军乃仁义之人,他岂会有你这样凶残的部下,你想说慌,也要编的像一点嘛!”
田世贵心想:“我怎么没听说过曹将军有仁义的名声呢?看来自己还是孤陋寡闻了。”
云龙本想把他与曹将军分开,那样处理他便不会有轻视上司的口实,所心才故意诈他。
可那男子听云龙说自己不是曹将军的部下后,眼神中没有一丝气急败坏的愤怒,竟然有一种好像阴谋被戳穿的惊慌。
这时,难民都已经涌了上来,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大声说道:“这厮太欺负人了,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狗屁将军的手下,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杀了人就拍屁股走人。”
一个老婆婆哭泣道:“这孩子和我是同村的,他父母都被苍鹰人给杀了,留下了两姐弟相依为命,跟着我从玉门郡逃到了这里,没想到被他给踩死了,可怜地孩子啊,呜呜……”
小男孩的惨死,河西守军的冷酷无情,让饥疲不堪的难民找到了情绪的喧泄点,听完老婆婆的哭诉,更多的难民涌了上来,将那骑马的男子围在了中间,他看见如山如海的人群聚在自己的周围,心中惶恐之极,刚想逃走,就被那长相粗犷的汉子一把从马上揪了下来,难民们一涌而上,你一拳我一脚,有些甚至拿起了路边的石头,打向了他。
那男子刚开始还在求饶,后来便没有了一点的声音,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难民见打死了人,心中也是一慌,但人多势众,这些天又家破人亡,受尽苦楚,胆从怒边生,一时间群情激愤,有人大喊一声:“我们冲进城里去,城里有吃的!”众人大多已是好多天都没吃东西了,一听有人带头,便往城门处冲去,男女老幼混在一起,形成了上千人的队伍。
云龙见情势失控,心想得想个办法稳住,不然苍鹰人还没有打来,自己人先乱了。
突听耳边牛金说道:“龙哥,你看,这人身上有份信。”
说着便跳下马从那男子尸体上取出,将信递给了云龙,云龙见信已在刚才的混乱中被弄得褶皱不堪,但打开一看,字迹依然清晰,上面写道:
“臣河西太守马忠信拜上义父左鹰王殿下,臣已布置万全,北门守卫全在掌握之中,只待义父雄兵驾临,便大开城门以迎,曹文俊未知义父奇谋,不足为虑,凉夏兵马将尽歼于此役。华朝毕力于慕容山河及东南之乱,必无力援救西北,河西城指日可破,望义父以盟约为念,破城之后,臣为苍鹰镇守河西、玉门、北地诸郡,岁贡子女玉帛,永为南藩。……”
云龙读毕,心中大惊,他从那次草原武士的事件时,就已经怀疑这个河西马太守,没想到他竟然勾结苍鹰人,要割据西北,公然反叛,而曹文俊带着朝廷在凉夏一带的兵马尽驻于城中,一旦有马忠信为内应,这些精锐兵力必将会尽数死于苍鹰人之手,那时候这西北诸郡 ,恐怕将永在苍鹰人的奴役之下了。当务之急,是将这封信交到曹文俊的手中,让他早做提防,除掉马忠信。
云龙带着众人向城门口走去,可放眼望去,围在这里的难民越来越多,根本就进不了城。他们将活命的希望都寄托在能进城去,尽管不断有人被城墙上射下的箭杀死,但后面还是有人不顾命的踩着尸体冲上前去,试图撞开城门。
突得有几支箭射在了云龙等人的脚下,众人忙退出几丈之外,心想这可能是把他们也当难民一伙的了。
可没想到,他们一行人退出了好远,和试图进城的难民已经完全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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