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色初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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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莫二一人,他已安稳躺下,呼吸匀称的躺下。

屋外无星无月,只有风,茫茫的风,此时已快入秋,这风也如秋风般瑟瑟,好不凄凉。

“他活了。”越王秀站在红袖远处,他不敢再离这个美丽的女人近一点距离,虽只是一天,可是他已见过很多甘愿为眼前这个女子寻死的人物。

死,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有些人却将死看得太轻,太轻,或者不是他自己看得太轻,而是把一件事,一个人看得太重太重。

他们就如此。

昨日死去的三名剑客就如此。

明知道要死还心甘情愿的去做着,这并不是件伟大的事。

只是他们,只是他们已完全沉迷于眼前这个女人手中,他们已将她的话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虽死而吾心愿之。

“没活,他死了。”

立于树旁的红袖脸上无悲亦无喜,哪怕是她刚刚将一个江湖上一个顶尖剑客收于裙下也毫无点喜色。

她站在那,安静的站在那,看着远方,看着远方的一切。

没人知道此时她心情有多复杂。

越王秀转过身子,远远的看了眼这个月中的仙子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

他姓越王,姓越王的人生来用剑,他也是。用剑的人心意大多是想通的,他为那件惊天的事快要做到感到兴奋,却又为刚刚莫二的神态感到惋惜。

剑是利器,一把无锋的剑再利也无用。

这个女人,这个站在那的女人已不知已毁了多少把剑,多少个人。

夜凄凉,随着越王秀的心情凄凉。

佳人已转身,她已来到越王秀跟前。

“你是不是觉得我残忍?”她说话 ,她说话的时候却盯着越王秀的眼睛。

越王秀没有答话,他摇头,他摇头在躲避红袖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有了他,我们明日就能见到传说中那人。”她在说话,她说话的声音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越王秀还是没有答话,他低着头,眼睛里的光彩也在这一刻紧紧失去。

“你今天见到崆峒派的人,可你知道还有哪些人藏身在这座小城之中吗?她说话,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愤怒。

“还有其他派的人?”越王秀回话,可是他的头还是深深低着,他鼻尖已缠绕着眼前这女人的香味,可他仍旧是不敢抬头,不敢抬头看她,没有人男人看了她一眼可以忍住,他不行,今日的他不行,今日的他酒已醒,所有男人该有的东西都是完好。

红袖笑了,她笑得真好看,就如这漆黑夜空下一个明亮的白玉,虽亮而不刺眼,虽白而身流莹。

“不仅崆峒,武当的无字辈,峨眉的秀英都来了。”

“秀英,峨眉的那个变态?”越王秀突然抬起头,盯着红袖的眼睛问道,他皱着眉头,深深的皱着眉头,这个名字比那三坛香酒跟让人晕头。

红袖点头道:“正是他。”

越王秀接着问道:“那武当的无字辈是第几辈?”

红袖道:“第二”

越王秀松下眉头,凛然道:“那封信能让无字第二辈的人来?”

红袖笑吟道:“没有谁不想见到那人。”

越王秀默然,过了半刻又接着道;“还有人?”

红袖道:“还有人,不仅有人,而且全是高手。”

越王秀叹息一声,道:“看来我已不需要问他们的名字,你说是高手,那肯定是高手。”

红袖笑了笑,道;“不过你得从里面注意一个人。”

越王秀皱眉,疑惑道;“谁。”

红袖道:“江浊。”

越王秀眉头紧蹙,问道:“江北道的江浊。”

红袖道;“正是”

越王秀道:“他来了?”

红袖道:“已经来了”

越王秀道:“来了多久?”

红袖道:“今晚到。”

越王秀沉吟片刻,道:“混宇剑呢?”

红袖道:“在家”

越王秀道:“在家?”

红袖道:“对,在家。你没拿越王剑,他没拿混宇剑,很公平。”

越王秀默然,道:“不公平。”

红袖疑惑,问道:“为何不公平?”

越王秀道:“他比我早练剑一年,早入江湖一年。”

一年有多长,在一生看来并不长,在一月看来并不太长,在一天看来,那就真的够长。

“江浊”

一个刚刚初入江湖一年的人却在江湖中享有和五大派掌门一样的名气,只因他用的剑名字叫混宇,只因他的剑够快,够利。

片刻

越王秀道:“我对付江浊?”

红袖道:“对”

越王秀道:“峨眉的那个变态呢?”

红袖道:“变态当然交给变态。”

越王秀道:“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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